就
算她想要從這間陰暗的房間裡出去,那也要她幾個小時後身上的藥效散盡。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在短暫的幾分鐘後,穆栢便折返了回來。
她略顯狼狽的趴在地面上,聽著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臉上的神色也跟著越來越難看起來。
最終,腳步聲停下,一雙邊緣沾染著泥垢的黑色帆布鞋緩緩停在她眼前。
戴燃渾身一震,順著那雙鞋向上看,對上一雙同色的眼眸。
“現在知道害怕了?”
看到她的反應,眼裡的惶恐盡收入眼底。
穆栢勾起嘴角,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他輕輕啟唇,掌心落在她的短髮上,長指把玩一般的穿過她額前的一縷碎髮。
“……”
之前的呼喊耗了太多的體力,戴燃沒有力氣再與這瘋子談論,加上嘴上縛著的膠布,她更加沒有力氣去做掙扎。
“早這樣不就好了?”
穆栢滿意的收回視線,大掌在她的發頂上輕拍了兩下,力度不輕不重,就像是一個穩重的長輩在給予她忠告一般。
知道她現在不會說話,穆栢沒在她身上花太多時間,簡單幹脆的蹲下身子,長臂探向她的腰際,一個使勁,將她攔腰扛在了肩上。
“唔——!”
戴燃沒有防備,低聲尖叫一聲,還以為這個男人會當場解決了自己,沒想到竟然還能活下來?
“怎麼?覺得很匪夷所思?”
穆栢突然低笑著開口,說出的話,就好似知道戴燃此刻在想什麼一樣,恐怖的讓人從心底開始往上冒寒氣。
戴燃當然不會回答他,最好的做法,就是沉默。
這一點,她終於從曲榛榛身上學到了。
對於眼前永遠在笑的這個男人,多說就等於多錯。你說的越多,他便能從你身上感受到越多的樂趣,從而更加不知疲倦且興致勃勃做出繼續做出一些讓你感到崩潰抓狂的事情。
換句話而言,就是典型的‘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悲傷上’的真例項子。
所以,面對穆栢,你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種情緒。
笑或者哭,都能讓他從中感覺到快感。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予理睬、不予回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當做看不見他。
反正總而言之,就是當沒他這個人一樣。讓他從你身上得不到任何的樂趣,才能做到自救。
“呵,你該慶幸你自己還有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