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鐘頭後，曲榛榛看完電影有些困了。
在她打完第三個呵欠時，尼邇起身，“你困了的話就休息，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曲榛榛手還捂著嘴巴，只得輕輕點頭，“好，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尼邇轉身，側目淡淡的看了一眼謝堯天。
曲榛榛打完呵欠，正準備讓謝堯天去送送，不料謝堯天自己主動道：“我送他出去。”
曲榛榛有一秒鐘的詫異，看著面前高大的兩個男人，緩緩點頭，“哦，好。”
待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門，曲榛榛慢慢回過神，偏過腦袋細想。
什麼時候起，這兩個人關係這麼好了？她記得堯天並不怎麼待見尼邇的呀？什麼時候走在一起的？
——
房門輕輕闔上，最後一絲縫隙的時候，謝堯天側目朝房內看了一眼，正巧看見曲榛榛躺在病床上歪著腦袋打量著窗外。
他收回手，轉而看向尼邇。
“過來說話。”
尼邇頷首，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走廊的一處視窗前，謝堯天低低開了口：“這種症狀不知是好是壞，她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但她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你能感覺到吧？”
尼邇抬眸，目光看向窗外，剛剛最後一幕曲榛榛歪著腦袋想事情的模樣，緩緩從眼底浮現。
他輕輕扯動嘴角，不太熟練的笑了下，點頭，“嗯，我知道。”
謝堯天轉身，深邃的黑眸，落在他意味深長的笑容上，“所以你笑，是覺得這是個好現象？”
“不，我只是覺得回到以前，也並非是件壞事。”尼邇輕輕搖頭，嘴角的笑意慢
慢斂起。
“……”謝堯天沉默，這件事有好有壞，他同樣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怕只怕她某天突然想起那些事，自己會接受不了。
沉默片刻，尼邇忽然看著謝堯天沉沉開口，“或許，你應該從戴燃那下手。”
謝堯天挑眉，沒想到他竟然連戴燃的事情也打聽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回去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