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椅子上坐了一
會兒,謝堯天拉開抽屜,從裡面找出剪刀,沿著兩人之間的分割線,小心翼翼的一分為二。
尹澤言那部分,自然被他揉皺,丟進紙簍;而曲榛榛那部分,被他小心翼翼的夾進了錢包夾層裡。
一張照片被毀,謝堯天並不覺得消氣。
他將剪刀丟在桌上,抱過紙箱子,從裡面繼續翻找,好在相簿裡的合照很少,大部分都是曲榛榛的單獨照。
不過,謝堯天依舊覺得生氣,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獨照,曲榛榛對著鏡頭笑的那個人,也是給她拍照的尹澤言。
‘啪——!’
看到一半,謝堯天忍著怒氣看不下去了,將相簿隨手丟在桌面上,繼續去翻找紙箱子裡的信封。
有一些看起來有些時間了,並不是最近才寫的。
謝堯天的指尖在上面停留了一下,並沒有拆開,而是順手丟進盒子裡。
他並沒有興趣,去看另一個男人對自己妻子的臆想。也不想去窺探別人的心事。
這件事本就讓他覺得不爽,他沒有一把火燒了這些已經算客氣的了。
將這個紙箱子裡的東西大致翻看了一遍,謝堯天無趣的丟下箱子,靠在座椅上,臉上隱隱掛著還未滅下去的火氣。
他是不是表現得太客氣了,所以才讓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抬起長腿,隨意的交疊擱在桌面上,謝堯天淡淡的掃一眼桌上的紙箱子,心裡一個不順,腳尖輕輕一推,桌上的紙箱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裡面的信封瞬間四散在地面上,他垂眸隨意看了一眼,目光突然一頓,被一份黏在箱子底部的信封所吸引。
謝堯天彎下腰,踩著地上的信封,走到紙箱子前,蹲下,長指掠過箱子,從上面撕下信封。
信封封面還很嶄新,看起來是今日才寫的。
封面上什麼字都沒寫,但謝堯天直覺感覺,這封信,是寫給他的。
撕開封貼,抖開裡面的信紙。
開頭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沒錯,我猜對了,你還是截下了這個包裹。’
呵……
謝堯天挑眉,無聲的笑了笑。倒是挺了解他的?
接著往下看,上面如是寫著,‘不過沒關係,其實這個包裹就是給你的。’
‘裡面很多的合照,還有我這些年來,和榛榛一來一往的信封,有一些沒有寄出,有一些是榛榛的回信。裡面的每一封,都是我們的回憶。’
‘那個回憶裡,沒有你……’
‘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寄這些東西給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