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誓死不去呢？”
穆栢同樣冷笑著抬頭看向他。
“沒有這個如果，你死不了。”謝堯天雙手抱胸，後仰靠在椅背上，繼續又道，“而且，你也捨不得死。”
話音落下，穆栢的臉色微微僵住。
謝堯天瞭然的看著他變臉的速度，一切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當初你故意激怒我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其實你並不是想死，你只是在找機會，逃……”
“……”穆栢沉
默。
“我說得不錯吧？你這樣愛命的性格，如何會自殺？我雖讓警衛將你的下巴卸了，但你若是自己想要自殺，方法多的是。”謝堯天話說到到一半，突然頓住，然後轉頭看向四周冷冰冰的水泥牆面，輕笑道，
“這牆不錯，建的挺結實的。”
穆栢垂眸，眼裡的光漸漸的暗淡下來。
“自殺的話，這不應該是第一選擇嗎？”謝堯天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嘲諷的笑著在他耳邊低語。
“呵，廢話這麼多，你到底還有多少屁話沒有放完？一次性放，免得老子演得累！”
穆栢低頭冷笑一聲，仰頭看向謝堯天。
謝堯天沉默幾秒，站起身，側目丟下一句，“那就去做那件‘由不得你’的事情。”
……
鐵門重重的在謝堯天身後闔上，阻斷了穆栢陰沉的盯著他的視線。很快，便有警員上前，扣押著他起身。
坐進商務車內，狹小的空間被沉悶的氣氛因子塞滿。
謝堯天坐在前座的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似有若無的開口，“先跟你說個好訊息吧，當初，拋棄你的那個女人，如今登堂入室，當著豪門闊太太，生活過得……”
謝堯天放慢語速，側目看一眼穿著囚服、周身狼狽不堪的穆栢一眼，沉沉的道，“和你相比，過得倒是另一種天倫之樂。”
“……”
穆栢沉默，低垂著視線看著車底，不言不語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絲毫不在意。
但這只是在外人的眼裡而言，只有坐在他旁邊最近的那名獄警知道，他不是毫不在意，相反的，如果不是手銬限制了他。他應該在意的會撲向前座，狠狠撕碎謝堯天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