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認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動手?”
“……”
一陣冷風襲來,從曲榛榛裸露的脖間穿過,她微怔,眸光漸漸下垂,與他的視線相對。
“難道不是嗎?”
她一字一頓,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不敢對她動手,不然,為什麼
氣憤到現在,都只是在做表面工作。
“看來真的是對你太仁慈了,我應該……拿出那日謝堯天對我的百分之十的狠意對你。”
穆栢站起身,邁著長腿,一步步向她走近,隔著一層鐵網,目光柔和的看向她,“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籠子,一個小時後,將垂直落地,你是不是會感到一點害怕?”
他勾唇笑著,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冷血的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
曲榛榛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腳尖抵到鐵籠的一角,四方的鐵籠在空中輕輕的搖晃了一下。
“我想幹什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他向前俯低身子,猙獰的臉孔停在鐵網外,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他,死。”
四個字落下,曲榛榛的眼睛穆然瞪大。
他口中說的這個他,她知道是誰。
曲榛榛沉默一瞬,看著他,先前走了一步,腳踝上的鐵鏈隨之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你做夢!”她同樣語氣平穩的回他三個字。
穆栢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低聲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做夢?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做的到底是不是夢!”
他的眸光突然凝聚,眼神之中透著說不出的陰戾。
“至於你。”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還有五十八分鐘。”
“你不會得逞的!你永遠不會得逞的!”
“別慌,你還有時間。”
穆栢頰上帶笑,看得出來心情十分的愉悅。這個時候,曲榛榛越是焦急慌亂,他便越是能安穩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