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觀的‘光’,就是此刻神色凝重的她。
“怎麼了?很冷嗎?”
忽然,他低低的開了口。
曲榛榛站得筆直,瘦弱的身子倒影在他的瞳孔裡,不曾回頭看他,也不曾開口回答。
“就算冷也沒辦法,這場戲,註定是要你受點苦。”身後人停頓了一下,傳來低低的笑聲。
曲榛榛沒理,在他的說話聲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穆栢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繼續道,“你放心,之後很快,你就會解放了。”
“到時候,你們,就能團聚了。”
他說得話語意不明,晦澀難懂,曲榛榛聽不明白,也不想去聽。
……
山風一遍遍的掠過她的臉頰,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她瞬間明白了。因為她的臉,此刻已經冷的沒有知覺了。
陽光照在身上,像失去了作用,沒能為她帶來一絲暖意,反而令她的眼睛被光線刺眼的睜不開。
腳踝上鐵鏈子在風中輕輕的搖擺,敲擊在金屬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她無知覺的動了動腳踝,那冰涼的觸感緊貼著她的面板,瞬間令她從半夢半醒之間回過神來。
一晚上都沒休息好,如今,還要被鎖在這個鐵籠子裡,她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創。
一旁的穆栢像是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笑著開了口,“困了?”
曲榛榛沉默,在鐵籠子裡移動腳步,背過身面對著他。
他勾唇淺笑,目光看著那瘦小的身子立在空中,背脊直挺,不偏不倚的,正好在他視線的正前方向。
“有的時候,你們真的很像。”
“……”她沉默,對她的身影充耳未聞,如果讓她站在五樓樓頂,只是來聽他講故事的話,她並沒有那個心情去聽。
“那個時候,她也是像你一樣,說走,就走。毫不留戀……”
他聲音漸漸低沉,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不過,她比你,要更極端一點。”他沉默了一瞬,語氣開始上揚,“你只能被稱之為倔強,而她……”
“是在找死。”
曲榛榛穆然睜開眼睛,儘管不想聽,身後人的聲音還是順著風聲鑽進了她的耳朵。
“她選擇拋棄,選擇背叛,選擇遺忘,那好,我尊重她。”他的咬字逐漸加重,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我們曾經美好的回憶都當作狗屎一樣踩在腳底下——!”
“嘭——!”
話音落下,耳邊傳來血肉撞擊在金屬上的聲音。
曲榛榛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