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榛一陣彆扭，微怔了兩秒之後，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你……還是，笑著，好看。”戴燃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出一句話。
雖然口吃不清晰，但是曲榛榛還是聽懂了的。
低下頭，小聲回應，“謝謝，你也很好看。”
一聽就知道只是女神禮尚往來式的誇獎，但戴燃還是愣了一秒，隨後內心升騰起一抹雀躍的心情。
儘管她知道，自己此刻臉頰上脖子上都沾染著鮮血，但沒關係，重點是女神誇她了！
唔……如果這個誇獎的詞能從‘好看’改成‘帥氣’那就更好了。
下顎脫臼，戴燃不能笑，只能靦腆的低下頭，眼神含著笑意，亮晶晶的看著她。
曲榛榛望著她那怪異的眼神，穆然一頓，然後勾唇笑笑。
——
深夜，註定難以好眠。
潮溼的地面，一股股冷氣在往上冒。
穆栢在離開房間之前，用膠布將兩人的嘴封住，關上燈，將房間的門鎖上，然後離開了。
曲榛榛和戴燃兩人依偎著靠在一起，這潮溼的天氣、帶著涼意的地板，依舊難以取暖。
白日裡的睏意在深夜越發的沉重，兩人背對背靠在一起，試探著給對方解繩子，也不知是不是看不見的原因，兩人努力了半天，依舊解不開，倒是把自己的體力耗盡了。
曲榛榛粗重的喘著氣，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麼，戴燃沒聽清，但是感覺她停了下來，她便也喘著氣靠著牆面休息。
“……無不嗚嗚在這？”（會不會死在這裡？）
戴燃體力透支，口齒不清的說出一句話。
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曲榛榛聽懂了。黑暗之中，她的眼神閃爍一下，內心升騰起濃濃的內疚。
“無會。”（不會）
她低聲回應，心裡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讓戴燃平安離開這裡。
休息了片刻，她便側過身，靠近戴燃，繼續替她解著手腕上的繩子。
戴燃回過神，轉過身，配合著她的姿勢，將手探向前。
“度不起。”（對不起）
一片寂靜的空間內，曲榛榛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無光系。”（沒關係）
戴燃沉聲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