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微微點頭,而後道:“見過陳道友,恕在下手中不淨。”
陳鍾卻再次苦笑地看看身邊的那位修士,而後道:“肖道友,你不該把事情鬧這麼大的。”
肖武卻並未與這陳鐘太多交流的想法,而是微笑道:“在下是苦主,自然要去向宗門討一個公道。”
那一直面色不善的修士怒道:“肖武!你劫持了周師兄,還要討什麼公道?!”
那人本就與肖武相距不遠,此刻卻不等話說完,就看到肖武的分身出現,而且一瞬間就將他包圍了。
他心中驚恐狂呼,可還沒等肖武發動,那些分身就如同被狂風橫掃一般紛紛碎裂。
“胡鬧!本門弟子禁止內鬥!你們瘋了嗎?!”一聲怒喝同時出現。
一身黑袍、面容不怒自威的鐵塔般身軀出現,鬚髮噴張,怒容滿面的鯨天道人瞬移而至。
他一聽到稟報,就已經瞬移而來。可依舊看到的是這幅場面。
鯨天道人微微蹙眉,在他看來,肖武是苦主,可就算如此,也是有些過分了。大道宗的內門弟子,大庭廣眾之下被提著腰帶提在手中。而且那毫不在意的樣子,更是隨著肖武的動作,如同一塊破布一般的隨風搖擺。
陳鍾長出口氣,趕緊拜見道:“見過外執事。”
那被原本被圍在正中的修士此刻臉色刷白,看見陳鍾拜見,才如夢初醒地抱拳行禮。
鯨天卻看著肖武,不動聲色,許久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對那原本被圍的修士道:“章曠,向肖武道歉。”
章曠正是那剛剛與肖武衝突的元嬰,此刻不敢置通道:“為什麼?我難道說錯了嗎?一個邊鄙修士,居然如此囂張!”
啪~!
一聲脆響,章曠的右臉出現一個鮮紅的指印。
章曠不敢置信地看向鯨天道人,雖然左脈一直庇護那些十八上宗來的修士,可鯨天怎敢如此?章曠也是嫡脈之人,雖然不是嫡脈嫡傳,可宗主還在啊!
“鯨天師叔!你!”
鯨天冷聲道:“肖武已經被宗主授予傳承弟子令,你居然對傳承弟子口出不遜,難道不該道歉嗎?”
“什麼?!”章曠已經顧不上臉上的火辣,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
肖武左手背後,右手提著破布袋,雲淡風輕。
但是肖武並沒有等來章曠的道歉,而是鯨天強笑著說道:“肖道友,跟我回宗吧。大執事要見你。”
而耳中卻聽到鯨天道人的傳音:“你怎麼行事如此莽撞!唉,為兄也不好為你轉圜。那周翰沒事吧?”
肖武露出一個微笑,“請鯨天前輩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