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是術法對身體的損耗,這二位可是實實在在與人拼命,現在療傷到了關鍵,聽到雪獸群來了,強行逆轉功法,停止療傷,又受傷了。
素袍修士面色有些蒼白,剛剛一停功,是面色潮紅,而後愈加蒼白,看了一眼來處,並未發現雪獸。
他看看肖武,卻不敢說什麼,只是緩緩起身,抱拳道,“恩公勿怪,我二人傷勢不輕。或者,恩公自行離去吧。陳師弟剛剛過度用心血催動術法,短時間內恐難行動。”
陳師弟就是短打衣衫的修士,此刻疲憊地睜開眼睛,說不出面對肖武是什麼表情。
剛剛他功法運轉療傷,本來已經有些成效,可是之前接連兩口不要錢似的吐出心頭血,不是好恢復的。
結果剛才肖武一聲“雪獸群來了”,讓他逆轉功法,再次一口血噴出。
那位陳師弟想要說點啥,結果一張口,再次有血液流出。
“行了行了,你別說話了,好好療傷。”肖武對著那位陳師弟道,“要不下次吐血都沒得吐了。真不理解啊,從我見到你,你就吐啊吐啊的,咋那麼願意吐血?”
……
陳師弟不說話了,臉上一開始感激的表情僵化了。NM,我是願意吐嗎?我那不是被逼的嗎?此時卻沒法再說,再吞一口丹藥,閉目療傷。
肖武略一沉吟,對著那素服修士道,“你們是離藏宗的弟子?”
素服修士臉色一變,手向儲物袋摸去。肖武並未阻止,而是抬手取出一塊令牌,向著素服修士拋去。
“我是離藏宗的核心弟子肖武,你們可帶了令牌?”肖武大咧咧道。
他一路雖然在隱藏身份,可是在這二位面前,他還真沒想過怎麼隱藏。
首先是兩人術法很有辨識度,另一方面則是即使發現兩人有異,他也可以出手制住兩人。
肖武對自己的戰力有信心,而兩人都是半殘狀態,陡然出手,問題不大。
素服修士接過肖武的令牌,微微有些錯愕,真氣一催,卻是眼中湧出狂喜之色。
他一抹儲物袋,一塊同樣制式的令牌出現,他激動地雙手遞給肖武道,“師叔在上,弟子執法堂外堂執事施軻,拜見師叔。”
肖武取過令牌稍一檢視,點頭確認。這是內門弟子令牌,可又與肖武的略有不同,其上不但沒有宗門貢獻記錄,而且質地也略有不同。
“弟子執行的是刺探外域的任務,身份令牌也只做辨識身份之用,而且只要弟子遇險,令牌即可毀去,是以外堂執事令牌會稍有不同。”
肖武遞還令牌,又看向還在打坐的那位“陳師弟”。
施軻接過令牌道,“陳師弟本名陳陸,並非外事堂弟子。被派來尋找弟子,執行內務堂在柵陵城開設修士靈行分號的任務。唉……卻不想,因我的任務而陷於此地。”
肖武與施軻交談片刻,也大體對宗門在這邊的一些情況有了瞭解。
離藏宗在柵陵城只有施軻帶著兩名煉氣弟子駐紮,對外都是散修的身份。主要任務也是為離藏宗提供訊息,有點類似於情報人員。
而根據施軻的說法,此地十年一輪換,坐鎮修士日常不得回宗,也是保護他們的身份。
西北跟中原很少來往,但是西北洞天多,小宗門多,勢力複雜,這裡也就只留他們一組人馬駐紮,以便宗門獲得西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