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中軍大帳中,項飛臉色慘白,嘴唇都在哆嗦。他不知道剛剛這修士在自己鎧甲上捏爆了什麼,更不知聽到多少他關於供奉堂的抱怨。
旁邊的熊參卻是表情正常,抱拳道,“朱供奉可是發現了什麼?”
那修士在大帳中轉了一圈,又打出一張符籙,卻又搖搖頭,“剛剛魯仙師感知到一陣微弱的靈氣波動,著我來尋,如今卻只在你倆的鎧甲上發現了靈氣附著。應是有修士潛入,只是未來得及動手而已。”說罷,修士看都未看二人,走出大帳。
肖武在地下趕緊屏氣凝神,將土遁術發揮到極致,更是不敢動彈。他不確定發現自己的人,到底什麼境界,可是他知道此時十分危險。
就在剛才,由於他心中震驚,讓氣息略有不穩,也就是在那個瞬間,有人發現了他與竊聽真氣之間的聯絡。
肖武不敢動,只是心裡默默計算著時辰。直到過了許久,他覺得應該已經接近清晨,才將豬頭調轉,不敢向上露頭,只是大概辨別方位,就向著府邸方向衝去。
待到感覺差不多時候,肖武讓土豬上浮。冒出頭來,肖武看了一下,在軍城東北側。運起神行術奔行了一小會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回來了,如何?”房中卻是鄭婉已經在等待。
她昨夜來問肖武是否需要宵夜,結果發現室內無人。於是她便躺在肖武的床上,把被子蓋起來,一直等到現在。
肖武看到,並未多問,皺眉道,“對方應是有高人。”
鄭婉疑惑道,“高人,比你修為高麼?”
肖武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對方能夠感知到我的術法,而且翻手破去。如果單純破去我的術法,只要與我修為相差不多即可,可感知到我的術法,卻不容易。”
鄭婉道,“會不會是楚國供奉堂的一品供奉?”
“不知,我等行事務必小心。”肖武沉聲道。
鄭婉點點頭,“你有何打算?”
肖武看看外邊的天色,“先這麼耗幾天,我有幾件事需要確認一下。”
肖武交代下去,沒有特殊的情況,就不要來找他。這一整天他都盤膝坐在床上,不是修煉,而是在識海與老頭兒交流。
倆人坐在識海的小湖邊,老頭兒道,“昨夜那人應該不是築基修士,出手的瞬間,破去術法的波動很強烈。築基修士的真氣更凝練,不需要那麼大的動作。”
肖武疑惑道,“能夠感知竊聽術,這是什麼情況呢?”
老頭兒沉思一陣,又道,“可能是你氣息不穩,但是若要感知這術法,也得能達到入微的水平。”
“入微?”肖武皺眉問道。
“或者是築基後期蘊化金丹的修士,或者是功法特殊,本就善於神識感應的築基修士。”老頭兒回道。
“也就是說,對方陣中,一定有築基修士嗎?”肖武的聲音一下變得低沉。
老頭兒點點頭,“一定是築基以上,只是不知是什麼小境界。”
肖武不再說話,築基修士他見過宋國的大供奉,其他的就完全沒見過了。可是他有感覺,如果將煉氣期修士的真氣旋渦壓縮到極限,成為水滴,那麼丹田裡的真氣湖泊到底意味著什麼,也就很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