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吱聲,悄沒聲地繞到醉漢後面。
那幾個傢伙喝得暈乎乎的,根本沒留神身後。
許長安瞅準了胡茬漢子的後腦勺,掄起木棍就是一下,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那漢子晃了兩下,捂著腦袋就倒下去,嘴裡哼哼著爬不起來。
其他醉漢愣了一瞬,轉頭一看,見許長安站在那兒,手裡還攥著木棍,臉上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誰?誰他孃的敢偷襲老子兄弟!”
一個醉漢嚷著,晃晃悠悠地撲過來。
許長安懶得多說,側身一閃,木棍又掄過去,正砸在那傢伙下巴殼子上,那醉漢嗷了一聲,捂著下巴蹲下去。
剩下幾個見勢不妙,嘴裡罵罵咧咧,可也沒敢再上,拖著受傷的兩個同伴,跌跌撞撞地往巷子外跑。
“你給老子等著,這事兒沒完!”
許長安沒追,站在那兒喘了口氣,低頭瞧了瞧手裡的木棍,隨手扔到一邊。
巷子裡安靜下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轉身看向宮婉清。
她這會兒還坐在地上,衣裳亂糟糟的,手裡攥著被搶回來的玉佩,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他皺著眉走過去,聲音低沉:“你咋回事兒?大半夜跑這兒來幹啥?”
語氣裡帶點不耐,可也沒真發火。
宮婉清抬頭瞧了他一眼,眼裡還帶著驚慌,手抖得厲害,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長安見她這模樣,嘆了口氣,蹲下來把地上的燈籠撿起來,瞅了瞅,見火滅了,隨手擱在一邊。
“起來吧,別在這兒凍著。”
他伸出手,想拉她一把。
宮婉清愣了愣,猶豫著把手遞過去,藉著他的力站了起來,可腿一軟,差點又摔回去。
許長安眼疾手快扶住她胳膊,皺眉道:“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回頭得讓你爹找人給你熬點熱湯喝喝。”
宮婉清咬了咬唇,低聲道:“多謝你了……”
許長安擺擺手,沒多說,轉身往巷子外走,扔下一句:“走吧,去醉月軒裡暖和暖和,這天兒冷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