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們這下徹底懵了,原想著夜襲逍遙肆,手到擒來,可沒成想一腳踩進陷阱。
二麻子捂著肩膀,眼珠子紅得嚇人,咬牙吼道:“撤!快撤!”
可他話剛出口,唐風的身影又從煙霧裡躥出來,短刀直奔他胸口。
二麻子反應快,側身一躲,可肩膀的傷口撕開,疼得他臉都扭曲了。
後院地上,許長安早讓人挖了個淺坑,裡頭埋了些尖木樁,坑上蓋著薄木板,撒了層土,瞧著跟平地沒啥兩樣。
二麻子往後退,腳底一空,踩碎木板,整個人摔進坑裡,木樁扎進腿,疼得他嗷嗷直叫。
剩下三個刺客見頭兒栽了,心更慌,揮著刀想往外衝,可煙霧裡啥也看不清,一個不留神踩中絆繩,繩子一拉,旁邊樹上吊著的破漁網嘩地落下來,把倆人罩了個正著。
唐風站在煙霧外,手裡攥著刀,眯著眼瞧著這亂勁兒。
小豆子和阿福配合得熟,一個扔***,一個掄擀麵杖,硬是把刺客往埋伏圈裡趕。
沒一會兒,五個刺客死的死,傷的傷,網裡還困著倆,掙扎得跟魚似的,卻爬不出來。
煙霧散了些,唐風走過去,短刀架在二麻子脖子上,冷聲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二麻子疼得滿頭汗,嘴唇抖了抖,咬牙道:“老子不說,你有種就殺了我!”
唐風哼了一聲,刀尖一壓,血珠子冒出來,二麻子吃不住疼,忙喊:“別別別!是柳萬山!裕州的柳萬山僱我們來的,要許長安的命!”
旁邊網裡的刺客眼珠子轉了轉,其中一個忙接茬兒:“對對,是柳萬山!他給了二百兩銀子,讓我們幹掉許長安!”
唐風眯著眼,瞅了他們一眼,刀一收,衝小豆子道:“豆子,把這幾個捆起來,交給許爺處置。”
小豆子點頭,抓起繩子,跟阿福一塊兒把刺客綁得結實。
唐風站在一旁,擦了擦刀上的血:“柳萬山那老東西,真敢下手啊。”
小豆子咧嘴一笑,拍了拍手:“風哥,還是許爺聰明,早猜到有人要搞亂子,這***和陷阱一擺,收拾這幫狗東西跟玩兒似的!”
阿福扛著擀麵杖,憨憨道:“豆哥,咱啥時候把這幾個交給許爺?”
小豆子擺手:“不急,風哥在這兒盯著,許爺指定有安排。”
天剛矇矇亮,清河縣的逍遙肆後院還瀰漫著點昨夜***的嗆味兒。
地上橫著兩具刺客的屍首,二麻子和另一個被網困住的刺客捆得結實,腿腳動彈不得,滿臉的汗混著血,瞧著狼狽得很。
沒一會兒,後院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許長安慢悠悠走了進來,身旁跟著兩個縣衙的人。
一個是捕頭老劉,滿臉胡茬,腰上彆著把佩刀,走路帶風,另一個是書辦小張,瘦得跟竹竿似的,手裡提著個木箱,裡頭裝著筆墨紙硯,專門來記筆錄的。
許長安一身青袍,模樣俊得晃眼,臉上帶著點淡笑,瞧不出半點慌勁兒。
他掃了眼院子裡的場面,衝唐風點點頭:“幹得漂亮。”
唐風起身,拱手道:“東家,這幫狗東西是柳萬山派來的,二麻子親口招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刺客,眼角微微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