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許長安,熱情得跟見了自家親戚似的,忙招呼著二人往裡走,又衝夥計喊:“快,去泡壺好茶來!”
許長安笑著擺擺手:“錢掌櫃,客氣了。我今兒帶我家霜兒來挑兩匹布,給她和娘做身衣裳。
你這兒的貨色好,我信得過。”
錢掌櫃笑得更開了,拍著胸脯道:“許公子這話說得在理!
我這鋪子裡的綢緞,那可是從江南船運來的,別的地兒瞧不著這品相。
您二位隨便挑,保準滿意!”
“這位小娘子,您眼光好,隨便挑,我給您拿下來瞧瞧。”
白霜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掌櫃的,您別忙活,我隨便看看就成。”
可錢掌櫃卻不依,拉著她往架子那邊走:“別客氣!我這鋪子裡,能讓許公子瞧上的,那都是緣分。”
他頓了頓,又壓低了嗓門,衝許長安道:“說起來,我那小侄兒得了咳病,大夫都說沒救了,燒得跟火炭似的,躺床上哼哼著等死。
還是您那神仙水救了他,三碗下去,熱退了,人也活蹦亂跳的。
您是咱崇仁縣的大恩人,我這鋪子能為您做事,那是我的福氣!”
許長安笑了笑:“錢掌櫃言重了。
我那藥水也就是個方子,能救人那是大家的命好。”
可錢掌櫃卻不這麼想,擺手道:“許公子,您甭謙虛!
您那神仙水救的可不止我侄兒一個,縣裡誰不知道您的名號?
今兒您來,我得好好招待!”
他這話一出,轉身就去架子上挑布,動作麻利得很。
白霜站在一旁,心裡也有些得意。
她男人有本事,她臉上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