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堂屋之中,一盞燭火搖曳。
許長安母親望著面前嬌小可憐的新兒媳,從外屋找出一塊紅布蓋到了她的頭上。
而後便將她拉倒了許長安的床前坐下。
隨後母親又麻溜的準備了兩杯濁酒遞給了許長安。
“長安,去喝了這交杯酒,禮就成了!”
母親笑意盈盈的望著,腦海中全是大仙說的沖喜之後許長安能夠康復。
至於面前的兒媳克不克夫,她也不多想了。
畢竟自己兒子的創傷,大夫也束手無策。
左右或許都是個死,那還不如試一試。
看著兩人喝罷酒後,母親接過酒杯就走。
“不打擾你們入洞房了!”
吱吖一聲,母親關上房門,只留下有些尷尬的許長安。
面對著那不停攆者手指略顯緊張的女子,許長安喉嚨不自覺的滾動。
輕輕將那紅蓋頭掀起,露出女子那清秀的面龐。
瓜子臉,柳葉眉,瓊鼻小嘴,本就是一位佳麗。
如果不是因為剋夫,恐怕早就被人搶走了。
最後竟然便宜了我這一個窮書生。
許長安內心有些暗喜,望著女子輕聲詢問到。
“娘子,相公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相公,奴家姓白名霜!”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好名字!”
許長安喃喃自語後,眉頭不禁一簇。
“能取這樣的名字,娘子你的家境應該不差,為何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許長安將自己內心的疑惑說出,白霜不由得臉色一暗,顯得有些傷心。
“相公此事說來話長,我家本事清河縣一戶,家中頗有積蓄,但是突生變故。家父突然失蹤,我和母親二人相依為命,但卻遭舅舅一家迫害。佔了我家住宅田地,還把我賣給了一個七十多歲的鄉紳!”
說到這,白霜便止不住的流淚。
許長安頓時有些無措,沒想到面前的媳婦竟然有如此悲涼遭遇。
“娘子莫哭,既然你是我許長安的人了,日後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說著許長安便將白霜攬在懷裡,不停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