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望見人群中摻雜著幾個長樂宗的弟子，她都給自己想好標題了。
被逐出師門後的弟子燕雲難以度日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胸口碎大石，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你準備好了嗎？”
她輕輕鬆鬆的搬起一塊巨石放在他胸口，體貼的問道。
“我……”
陸離還是有些猶豫的，要不，算了吧?
“砸啊，我給你一百下品靈石，快砸！”
“我給你兩百，能不能來個花樣錘法?”
“好的，沒問題。”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他做好心裡準備，燕雲的錘子就下來了。
這一錘下來，陸離眼冒金星，差點沒讓他吐出一口老血。
好吧，都是小逝……呵呵呵小逝。
到最後陸離也不知道捱了多少錘，反正石頭換了不少，看著蹲在地上數錢的燕雲。
他揉著胸口，忍著想要一腳踹過去的衝動湊了上去。
“喏，拿去吧”
燕雲一抬頭，將賣藝來的錢都丟給了他。
“今天表現不錯，下次繼續。”
“沒有下次！”
陸離飛速退遠，握著手上沉甸甸的靈石，好吧，心裡還是有那麼億點安慰的。
“嘀——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已發放，請宿主繼續努力！”
聽見完成任務的提醒音，燕雲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今天掄錘子都掄得有點手痠了。
抬頭望天色漸晚，她也該回去了。
“來不及教你了，我回去會傳音給你。”
只聽她聲音越來越遠，陸離再看去時，她已經跑遠了，畢竟，再晚就回不去了。
因為時間急，燕雲只用了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就跑回去了，幸好趕在最後一刻進去了。
她順順氣，慢步往臨水居走。
不知是不是臨近十五，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潤明亮，掛在天上好似明鏡。
路上的弟子零零散散的，想來應是剛剛下課。
他們看見燕雲，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直勾勾往她身上看，一邊看還要一邊低聲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燕雲用膝蓋想都想得到肯定沒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