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嵐的命令,比德里克一時間猶豫了。
周圍到處都是黑炎,這讓他從哪裡走啊?
只要沾染上一絲黑炎,那就必須捨棄身體的一部分,這一點比德里克還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犯難啊。
然而,他在看到表情越來越焦急的天嵐後,什麼都不敢說,直接開著車向前前進。
就天嵐現在的樣子,他們絲毫不會懷疑再遲一會兒,他就要對他們動手了啊。
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只管往前衝就是了。
此刻的比德里克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敢看接下來的事情了。
然而當汽車快要接觸到黑炎的時候,黑炎竟然開始向兩邊分開,就像是河流一般,被強硬的分斷了一般。
逼著眼睛的比德里克,半天沒有感受到灼燒感,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剛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被分成兩部分的黑炎,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天嵐即便是被焦躁衝昏了頭腦,也還是保持著最後的理智的啊。
可是這要是讓安潔來說的話,那則是完全相反的。
應該說是,正因為理智,才會感到焦躁,而並非是焦躁中還保有著理智。
不管是那種情況,至少現在應該是不用擔心被天嵐幹掉了。
只要一切按照天嵐的要求來,那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比德里克開著車一直衝出了沙蟲包圍的範圍,徑直的想著紅海開去。
現在他們的位置距離紅海是最近的,只要到了海岸,找到輪船,他們就能從海陸,直接到達印度。
這也算是將路程給縮短了一大半了。
一路向西,不分晝夜,時刻沒有停止下來。
而在這段趕路的時間中,天嵐的焦躁沒有任何減輕,也沒有任何加重,依舊是那副樣子。
只要感到停了下來,就會發火,完全就是一個急著回家的小孩子啊。
不管這樣的事情他們也能夠理解,畢竟不管是誰,在受傷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想要回到最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好在在趕路的時候,天嵐就靜坐在哪裡,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流動,彷彿一個人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