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清晨,李秉常的率領的十萬大軍已經休整了兩日了,經過兩日的休整,這十萬夏軍精銳雖然說沒有完全恢復戰鬥力,但是最起碼恢復到六成以上了,因此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整個夏軍大人就人馬嘶鳴了,十萬大軍要想渡過黃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此之前李秉常早就做了妥善的安排。
“王爺,哨騎探報在黃河東岸五十里內沒有見到任何宋軍的身影。”李延宗走到李秉常的身邊說道。
李秉常望著滾滾奔騰的黃河下達軍令道:“傳令,大軍開始渡河,老將軍本王親自率領第一批大軍渡河,後續的渡河大軍有你來指揮。”
“是,王爺……”
夏軍的渡船十分簡陋,大軍分批渡河怎麼也要一天的時間,第一批渡河的軍隊有五千兵馬,李秉常率領著五千夏軍騎兵在渡過黃河之後,立刻擺開防禦陣型;雖然哨騎探報五十里內沒有宋軍,但是李秉常依舊不敢有任何怠慢,畢竟這個時候是夏軍最為脆弱的時候。
隨著宋軍渡河的兵馬越來越多,李秉常的心裡提著的那口其總算是可以鬆一鬆了;道中午時分渡過黃河的夏軍已經有四萬餘人了,李秉常實在是等不及了,於是對身邊的副將下達軍令道:“你率領一萬兵馬在此保護大軍渡河,本王率領其餘的三萬大軍為前鋒救援西平府。”
“王爺,要不還是由末將擔任前鋒吧!”
“那那麼多廢話,待大軍全部渡河之後,全軍交由撫遠大將軍指揮……”
“是,末將領命。”
李秉常向後看了一眼正在渡河的大軍,率領三萬大軍朝東北方向而去,從黃河渡口到西平府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是下軍旗全是騎兵全力奔襲也要午夜才能夠抵達,站在黃河西岸指揮後續大軍渡河的李延宗看到東岸一股塵煙四起,就已經猜到李秉常率軍先行了,李延宗只好下令加緊渡河。
李秉常這一路上行軍非常順利,早在進入涼州之前,李秉常就接到了訊息稱,宋軍大將張敦禮率領十萬大軍已經從蘭州撤軍北上,攻破韋州進攻西平府了,可是這一路之上李秉常連個宋軍的毛影子都沒看到,這讓李秉常大為驚奇,為此李秉常派出了大批哨騎四處偵查,以防中了宋軍的埋伏。
再說張敦禮在韋州北上之後,除了在韋州留下幾千兵馬守城外,其餘的全部直奔西平府,張敦禮與李諒祚之間可是有奪妻之恨的,李諒祚的宸妃趙康,原本是宋神宗的妹妹壽康公主,是張敦禮的結髮妻子,而且二人還有一個兒子張繆,宸妃是李諒祚當年強行動汴梁給搶來的,當然知道這件事內情的人很少,但是張敦禮心裡一清二楚。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之前在宋神宗派張敦禮攻打蘭州的時候,張敦禮十分不滿,所以對於攻打蘭州張敦禮根本就不傷心,而是偷偷將兵馬北調,準備隨時北上攻打西平府,這幸好有宋神宗的一道調兵聖旨,要是沒有張敦禮恐怕也早已經私自領兵北上了。
雖說張敦禮被李諒祚給帶了一個大綠帽子,但是這並不妨礙張敦禮對壽康公主的感情,張敦禮之所以這麼積極北伐,第一是為了將壽康公主從李諒祚的手裡搶回來洗刷自己的恥辱,第二才是為大宋帝國滅亡大夏帝國,為大宋開疆拓土;用現在的話來說張敦禮這是拿著國家的軍隊在辦自己的私事。
西平府南門,有老楚王委哥寧令親自坐鎮指揮,而攻城的宋軍統帥就是張敦禮,張敦禮的大纛屹立在西平府城床弩的射程之外,他可不想自己還沒有報仇雪恨之前就掛了,率軍來到西平府的張敦禮一改常態,對西平府發動攻勢是一波猛如一波,在張敦禮的鼓動下這十萬宋軍完全是捨生忘死的暴走狀態。
“父帥,夏軍的守衛太嚴密了,我軍傷亡慘重,孩兒懇請父帥暫且退兵。”一個十六七歲的英俊魁梧的少年郎向張敦禮說道。
“繆兒,夏軍雖然現在守衛嚴密,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們的箭支和雷石滾木就會消耗光了,道那是破城易如反掌。”張敦禮笑著對張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