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諒祚佔領大定府,在東遼軍援軍到來之前曾經出兵外出劫掠一番外,在東遼軍到達之後李諒祚的夏軍就直接龜縮在城內不出,其實這是李諒祚在養精蓄銳,經過長途奔襲,又大戰一場夏軍的戰力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在未佔領大定府之前,李諒祚的夏軍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的棲身,所以根本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休整。
有過了十幾天,此時冬季已經降臨了,雖然還沒有降雪,但是天氣已經十分寒冷了,冬季行軍打仗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大忌,而如今由於李諒祚的一再拖延,在冬季進行這場戰爭已經不可避免了,隨著冬季的來臨,東遼軍再一次變得被動起來。
由於李諒祚已經佔領的大定府,夏軍是駐紮在城內的,這就變成了反客為主;由於夏軍在城內,那麼相比於東遼軍住著四面透風的帳篷,夏軍居住的可是溫暖而舒適的營房,而且由於補給線過長,東遼軍的糧草開始受到冬季的影響,士卒的食物質量開始下降,反觀夏軍城內就有繳獲的糧草物資,不但能夠吃的飽,而且吃的還相當不錯。
大定府南城門樓上,李諒祚站在城門樓上向遠處遙望,李毅站在李諒祚的身旁說道:“陛下,看樣子這幾日恐怕就要下雪了,估計東遼軍也該撤了吧!”
李諒祚沒有回答李毅的話,反而向李毅問道:“這幾日有耶律洪基的訊息嗎?”
李毅向李諒祚彙報道:“據密探回報,耶律洪基率領北遼軍已經於昨日已經是收復了興中府。”
“拿地圖來。”李諒祚淡淡的說道。
李毅立刻將地圖拿出來,兩個士卒將地圖展開,李諒祚一邊指著地圖一邊對李毅說道:“沒想到耶律洪基的動作挺快嘛!這麼快就收復了興中府。”
李毅向李諒祚說道:“陛下,興中府雖然不及大定府,但是也是中京道的第二大城,如今耶律洪基佔領了興中府實力必將迅速膨脹,這對於我們來說可有些不利啊!”
李諒祚笑著對李毅說道:“好小子不錯嘛!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沒枉費朕這些年對你的教導。”
“末將見識淺薄,只能夠看出這些,還請陛下賜教。”李毅向李諒祚拱手施禮道。
李諒祚指著地圖對李毅說道:“李毅你看興中府距離我們所在的大定府兩百餘里,位於大定府的東面,是大定府進入東京遼陽府的必經之路,如今耶律洪基收復這裡,就意味著我們幾乎不可能在染指興中府以東的地域,而如今也涅魯古的主力兵馬全都被我們吸引在大定府城下,耶律洪基完全可以騰出手來,迅速的收復整個東京道……”
“原來如此,末將多謝陛下教誨。”李毅向李諒祚說道。
李諒祚說道:“看來朕還是真小看耶律洪基,沒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手段,看來以後要對其多加警惕了。”
“耶律洪基材質平庸,末將以為陛下不必將其放在心上,就算耶律洪基不願意讓我們染指東京道也沒什麼,遼國的精華之地可是都在南京道,只要拿下南京道析津府這一次我們就發大財了。”李毅興奮的向李諒祚說道。
李諒祚鄭重的對李毅說道:“李毅你說,你跟在朕的身邊這麼久了怎麼就沒有長進呢!身為大將不能光看到眼前的利益,要想到以後,雖說東京道不是遼國的精華之地,可是那裡是契丹人的發源壯大之地,也就是說東京道是契丹人的根基之地,如果能夠摧毀整個東京道,契丹人就等於失去了根基,一個沒有根基的浮萍還能夠存在多久。”
“陛下教訓的是,是末將鼠目寸光。”李毅對李諒祚說道;“可是如今東進的道路已經被耶律洪基給堵死了,我軍該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