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聽著褚雲清講完,思忖後道:“何平是不是已經死了?”
“……”褚雲清眉頭一跳,詫異地看她一眼,“已經找到他新調任的宮室了。”
“哦……”蘇言摸著下巴,蹙起眉頭,“嘶……查到他人了嗎?”
“去晚了一步。”
實際上差人去查的時候,那地方已經沒有何平這個人了。他住的地方乾乾淨淨,一點兒東西都沒留下。能查到的最新記錄是何平“犯盜竊,杖斃。”時間是昨天。
京畿府派人問詢處罰與刑訊之人,那幾人說是他偷了管事公公的錢,一口咬定已經親手打死了,人在亂葬崗。
一個小太監,死了就死了,誰都沒當回事。
侍衛奉命去探查亂葬崗,卻並沒有看到此人的屍體。按理說,這麼快應該也沒有野狗走獸會將屍體吃的乾淨,就算叼走也有些痕跡。
幾番詢問,這兩日也並沒有家屬前來亂葬崗收屍。
這不就更可疑了。
“一天的時間,就算騎馬,一刻不停,最快能跑多遠?”蘇言點一點面前的紙卷,那上面繪製的是大昊的簡易版地圖。
賽馬的在爆發力下,時速也超不過小汽車,而且持續時間短。如此,一般情況下,一匹馬不吃不喝一小時能跑三四十公里不錯了。
“範圍太大,人手不夠。”褚雲清搖搖頭,“而且,我覺得他還沒有離開京都。”
“哦?”蘇言頗感興趣地抬眼望他,示意他說下去。
看著她灼灼的眼睛,褚雲清唇角一勾,道:“只是一個外宮的小太監,出身窮苦,父母雙亡,沒錢沒權,死了就死了。”
“可是除了口供,卻沒找到他死亡的痕跡。”
“對,那背後的人為什麼要保他?他有什麼東西值得保呢?他能知道什麼重要的秘密嗎?”
“無非是一腔忠心,這個人太好用了,好用到背後那個人都捨不得扔。”
“如果京畿府找不到人,三司也只能以之前的結果了結芙紅一案,這事兒也就罷了。”
“過一段時間,這個人還能換個身份換個名字,再進入宮內,成為他的工具。”
蘇言恍然:“因此,為防變故,這個人絕對不能走得太遠。”
唯一的羈絆是忠心。這忠心,除非是莫大的恩情,否則一般人還真的不能說可以保持一顆初心。變數太大,這人做個事情彎彎繞繞,還算謹慎,大半是不敢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