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燁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有些懷疑的問道:“怎麼了這是!?以前我問你要了好久,你都不捨得,說什麼牡丹瞧著落俗的很,如今怎麼突然這麼大方!?莫不是...有求於我??欸?!醜話說在前面!我這腿都快跑斷了,實在是跑不動了呀!”
白雨曦聽了這話,心裡頭來氣,拍了拍桌子,道:“這話怎麼說的,我壓迫了你一樣?莫不是我在你眼裡便是這種人了?你愛要不要,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要要要!!種種種,等你玩兒開心了,就回去種牡丹!你說種什麼就種什麼!”
再說龍華城內,也是一片繁榮光景,距離那場浩劫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值得慶幸的是,人界大勝,除了人界邊境比較難恢復之外,其他的城池國家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干擾。
龍華正街一座青樓之中,鼓樂吹笙,歌調不斷,好不快活。
席淵轉頭看了看四處佈置輕浮的房間,這些個輕絲薄紗實在是沒眼看...
“我們......非要在這裡喝嗎?”
席淵皺了皺眉頭,面上冷冷的,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是屋外的調笑歡快之聲此起彼伏,實在不是什麼清流之地!
“當然了,在這裡才算是喝花酒!”
沈西言嗅了嗅桌子上擺著的好幾壇各式各樣的美酒,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開啟一罈喝了起來。
席淵坐的端端正正,有些侷促不安,也不言語,定定的看著對面的沈西言。
過了好一會兒,沈西言已經喝了好幾罈子酒,這才發現對面面色沉重,一動不動的席淵。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沈西言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哎呦!我說你來這兒跟個木頭一樣,這要怎麼享受快樂?這種時候就應該喝喝美酒,聽聽小曲兒,再抱抱...咳...我的意思是再抱著枕頭好好睡上一覺,睡他個昏天黑地,迷酊大醉,才是真正的酒到濃處,心神開闊!”
席淵見沈西言面上已經有了些醉意,這些年看慣了他身穿粗布麻衣,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如今再如當初那般,換上錦衣玉袍,收拾的幹練灑脫。也真是年輕俊朗了幾分,只可惜這閒來無事就屈身於煙紅酒綠的毛病一點兒也沒改掉!
“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往這種不乾不淨的地方跑?要喝酒,龍華皇宮那麼間屋子,哪一個比這裡差了?你若想聽小曲兒,叫他們唱便是了!......”
席淵搖了搖頭,如同學堂裡教育孩童的老先生一樣。這一說便是沒完沒了。
沈西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連忙打斷:“行了行了,你真沒完沒了了是吧,你那皇宮房子多有什麼用,那宮人的小曲兒能有這地方有韻味兒?我就說你刻板的很,不懂得風花雪月的美好!這酒可是你答應請的,我愛在哪裡喝就在哪裡喝,你只管付錢,其他的管不著!”
二人僵持了好一會兒,席淵最終還是妥協了去,他知道沈西言本來就是個脾氣倔,認死理兒的,當初可以因為神界的不公,公然脫離靈山,做個逍遙自在的俠客,可見其心智堅定。如今倘若是說急眼了,還真有可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呢。
“也罷也罷,是我有言在先,隨你怎麼開心就好。”
屋外正值冬去春來的好天氣,天地之間生機勃勃,四處染綠,還有些星星點點的花色,迎風綻放。天上來回搖晃的風箏伴隨著孩童們清脆的啼笑。
隨風飄動的婉轉的小曲兒並著姑娘嬌俏的笑聲,隨著溫婉的古箏笙簫來回搖曳。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依舊同以前一樣生動活潑,可冥冥之中,似乎還是有一些妙不可言的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