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國主的生辰之日,大殿內歡騰一片,葵枝拖著虛弱的身子前來獻舞,樂工所演奏的便是葵枝所做的這首曲子,大殿之內靜寂無聲,葵枝身著白衣,輕舞衣袖,纖細柔弱的身姿隨風搖曳飄散,轟動整的龍華。一曲作罷,大殿眾人皆目光溼潤,有清淚流動,但是令人詫異的是,這曲調並非悲愴,甚至有些激昂歡騰。”
上官清拿起一塊兒糕點輕咬一口,分析到
“這麼說,這曲子是葵枝所做,後人命的名了?”
“對,當時無名,大殿內的人聽完曲子半餉便恢復過來,繼續飲酒作樂,但是國主不然,當夜國主大醉,在葵枝的宮殿外抱頭痛哭了一夜,沒過幾日葵枝便久病不治,身亡了。國主大悲,命人建造了黃陵,將所有樂工作了人彘,為葵枝陪葬了。後人被這段悽美動人的愛情所感,一致覺得二人情義深重,這首曲子也成了那段愛情的見證。”
“澤筠,你不這麼認為嗎?”
藍澤筠放下酒杯,重新倒了一杯,回道
“前人之事,後人無法評說,我也只是胡亂猜的罷了,清,這世上之事哪能完全說的清道的明,孰是孰非如此,恩怨情仇亦是。人流熙攘,日新月異,除非你真正經歷過,又怎麼有資格言說一二。”
一時間二人無話,周圍似乎有些冷清,但大殿之內人聲嘈雜,熱鬧非凡,真正是狂歡者自狂歡,悲慼者自悲慼,喜悲不通。
夜色已晚,宴罷眾人享樂而歸,藍澤筠與上官清自然是住在了一處。
藍澤筠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突然感覺床頭微動,一道纖細的身影抱著枕頭出現在了床邊兒,也不知會,輕飄飄的上了床,掀起藍澤筠的被子,挪了進去。
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澤筠,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葵枝生性善良,自己的族人親室禍害了龍華的百姓,自己又看到了族人親室被滅慘狀,其中恩恩怨怨,是非曲直怕是相當煎熬,她愛的人亦愛著她,只是他愛的人殺了她的族人親室,而她的族人親室也沾滿了自己愛的人的國土,若非相愛,他們怕定是世仇。
就算族人錯了,她也無法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面前,她怕是煎熬成症,無法面對,才寫了這令人動人的曲子,以表內心的萬千思緒。最後也只能草草了結一生,那國主…應該是懂她的痛苦吧。
澤筠,今日你說的忠義兩難全便是這個意思吧,我懂了。”
藍澤筠聽身邊兒的人慢條斯理的說著,轉過身來面對著上官清微微一笑道
“知我者,清也”
上官清心中高興,隨後小心思起來,故意調笑藍澤筠。
“想不到你這塊兒不通人事的小木頭,居然能有這麼高深的見解,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體。”
當然毫無疑問,這話能收穫到的反應便是漫長的無聲。
黑夜中,只有清脆的認錯聲此起彼伏。
“澤筠??理一下我不?”
“我錯了還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