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
藍澤筠有些慌亂,度落就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這讓她更加心下不安,腳步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處移動過。
“過來,進去說。”
度落語罷,便已經率先推門而入,藍澤筠站在原地,看著輕輕晃動著門扉,原本黑暗的屋子裡亮了起來,投在屋外,形成一片黑影,而度落的身影被拉的很長,更加修長,安穩。
藍澤筠走進屋子,乖乖的坐在桌上,好像她只有在面對度落的時候,才會乖乖的,就像是一隻黏人年幼,需要保護的小貓兒。這個樣子席淵沒見過,上官清沒見過,好像除了度落,沒有人見過。
度落看了一眼藍澤筠,然後自顧自的走到放置書籍的桌案上,捏了一瓣兒幽蓮香木放入玉鼎之中,點了火,直到看到一縷青煙扶搖而上,這才停下來,走到桌子的另一邊。
“何事?”
“啊?沒…沒事…”
藍澤筠被嚇了一跳,大腦一片空白,低著頭倉促的回應了一句。度落挑了挑眉,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你只管說,這我這裡,不用隱瞞什麼。”
度落說的輕輕柔柔,藍澤筠聞言,躁動不安的心立刻安定下來,躊躇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先生,是不是每個人都是**纏身?”
度落聞言,心中思索一下,便知也許是今日白天的那名男子讓她心情無法平靜。偏偏就是這樣謹小細微的情緒波動,慢慢積累,無法消除,最後成了心頭盤繞不去的魔障,乃是術之道的大忌。
如此想著,度落伸手為自己和藍澤筠各倒了一杯茶:“是又或者不是。”
藍澤筠摸著茶杯,一臉疑惑的看著度落,度落見她如此,便講了一個故事:
據說百年前有一處山脈名曰:婆娑,婆娑山上,有一座寺廟,寺廟香火不多,全憑周圍山下的幾座村莊的貧窮子民偶爾拜謁,接濟才勉強可以過活。寺廟之中的主持已經年近兩百餘歲,終於在某一個晌午有了念想。
盛夏之年,主持盤腿而坐,看著被自己叫來的兩名衣缽傳人,一名本相,一名知言。兩位大師皆是年紀輕輕便通曉大道的世外高僧。
主持看著二人道:“你們二人跟了我二十餘年,所學所悟皆是我必生所授,我這裡有一封遙枝國國主的信件憑證,邀我前去問道,如今怕是去不了了,你二人且代我去吧,此路山高水長,危險重重,可要隨時保持警惕,莫要墜入阿鼻地獄。”
主持語罷,便魂歸天際,圓寂羽化,只留一顆金色的舍利被留在寺廟佛祖的神像下邊,受人供奉。
本相知言二人,心情忐忑的下了山,踏上了前往遙枝國的道路,一路風吹日曬,苦不堪言。遇到了可以將人掩埋的風雪,也遇到過漫過村莊的滂沱大雨,還有一路殺人越貨的強盜匪人,經歷了飢腸轆轆,衣不蔽體的日子,終於在來年的春來看到了遙枝國的邊境。
知言見此,長吐一口氣道:“阿彌陀佛,我我佛保佑,災難終於過去了,這一路果然如師傅所說,危機重重啊!”
本相亦是雙手合掌,道了聲阿彌陀佛。二人一路而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