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黃金就這麼離我而去了,我想我會為那該死的石像悼念的。”納爾塞喜歡清晨,雖然他並非每次都能神清氣爽。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他現在可分不清何時是清晨,而何時又是傍晚,從任何意義上來講,這都不會是件好事。
“看來睡上一覺之後,你那該死的嘴又恢復了些精神,納爾塞,就像愚蠢的女巫一樣。”當然,特拉維夫也絕不會認為這是件好事,至於原因,可能是他一覺醒來就不得不聽到納爾塞那煩人的抱怨。
“我想你應該會讓你那個火苗繼續跳動的,哦,這該死的黑暗就像別人的金幣一樣惹人討厭。”揉了揉因為睡姿而顯露稍許抱怨的脖子,納爾塞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埃布林,雖然他並不確定自己到底看不看得見:“需要說聲早安嗎,尊貴的牧師?”
“或許。”撇了撇嘴,埃布林靠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有時候一把老骨頭也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埃布林悶悶的低吼了一聲,腿上的傷口對他影響可不小。
“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升騰而起的火焰讓納爾塞稍稍有了些安心感。
“我想您需要幫忙,埃布林牧師。”說著,特拉維夫便抬手迅速的扶住了埃布林。
“哦,感謝,教皇冕下,不得不承認,那幫該死的蠍子倒真夠難纏。”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埃布林蒼白的臉上。
“你對這個遺蹟有多少了解,埃布林?”納爾塞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嘴,隨後,他又低低的抱怨著:“該死的,洛佩斯那個傢伙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洛佩斯,哦,一個有趣的年輕人。”說著,埃布林拜了拜手:“啊,看來我的記性還沒那麼糟。”
“畢竟是我教匯出來的。”納爾塞似乎忽然來了興致:“所以,你見過他?”
“當然,當然。”埃布林點了點頭:“那不失為一次愉快的經歷。”
“因為聖殿薔薇,我只能和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相互依偎,幸虧洛佩斯救了我。”說著,埃布林露出了一個呼喚上帝的表情:“不過之後,我們遇到了大批亡靈,你能想象嗎,他們就像夏天艾澤瑞託周邊森林裡的松鼠一樣多,所以我們不得不逃到這裡。”
埃布林指了指遼無邊際的黑暗:“如果還有吸血鬼存在於世的話,它們應該會很喜歡這裡的。”
“他們現在正在媽媽講給孩子的故事中安居樂業呢。”輕嘆一聲,納爾塞微微的抬了抬頭:“世人都樂意看到的場景。”
“希望我們能一直看下去。”深感無奈的埃布林揉了揉額頭:“雖然我們現在還得在這個該死的山洞裡徘徊。”
“人生在世難免有這些麻煩的事情。”昏黃的光芒下,納爾塞似乎翻了翻白眼:“眾神會回應你們的祈禱嗎?”
“那麼,你是怎麼和洛佩斯分開的,埃布林?”大多數時候,特拉維夫還是喜歡傾聽。
“哦,那可不是什麼光鮮的事情,教皇冕下。”埃布林輕輕搖了搖頭:“在狹小的通道里,那些紫色的蠍子襲擊了我,它們低俯在地面上,說真的,那到挺難注意到。”
“當然,不過我只希望你碰巧知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走。”俗話說,提出正確的問題,問題就解決了一般,可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哪個該死的蠢蛋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