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是夕陽拉下夜幕的一刻,不知為何,似乎總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或許,黃昏的背後,人們總可以聽見黑夜的腳步聲漸漸靠攏,縱然惆悵,卻會為形形色色的人們增添一絲絲絢麗。
這一刻的夕陽,既不耀眼,也不炙熱,溫度恰到好處。
晚風輕撫著這片大地,溫柔而又細膩。
鐵匠老頭看了看天邊的昏黃,似乎有些百無聊賴,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回過神來,他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酒,隨後手輕輕的倒入口中,看那表情,似乎頗為享受。
不知是酒,還是黃昏的魔力,讓老頭變得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眼瞼慢慢下垂,隨後,便這麼睡了過去。
時間總是在悄然中流逝。
鐵匠老頭在一睜眼,黃昏已經逝去,夜幕早已落下。
他轉頭檢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卻發現爐子裡的火苗已經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見狀,他趕緊向裡面填了些柴火。
因為常年的內部燃燒,所以鐵爐的溫度一直非常高,很快,便再次燃起了熊熊大火。
鐵匠老頭這才鬆了口氣,隨後,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口酒,便再次低下身子的開啟了爐子外的小鐵門,略微觀察了一下,他才拿起鉗子,準備將鐵爐裡的兩個匕首夾出來冷卻一下。
說起來,這兩個匕首已經在鐵爐裡待了快半個月了,換句話說,那兩個匕首已經接受了火焰十多天的炙烤。
這要是普通匕首,估計他現在都能拿那鐵水好好幫納爾塞洗一洗他的那雙臭腳了。
但這對匕首卻僅僅掉下了一圈外圍的雜質。
說實話,鐵匠老頭造了這麼多年的武器,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匕首,不過這也讓他頗為開心,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個有些樂趣的活計。
這麼思考著,鐵匠老頭隨手將那兩個匕首扔進了不遠處的水桶裡。
“哧哧”的聲音不斷響起,燒紅了的匕首使冷水的溫度升高,迅速氣化,產生了大量的白氣。
好在,沒過一會,這個有些吵人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而在一旁喝酒的老頭,似乎像是得到了指示一般,轉身拿起鉗子,把那兩個如同荒郊野外廢棄的石頭一般的匕首夾了起來。
隨後,他輕輕的把這對匕首放在了淬鍊鐵塊的石頭上,就這麼觀察了起來。
“這看起來跟破石頭還真是沒什麼差別呢。”嘀咕了一句,鐵匠老頭拿起錘子用力的砸向了其中的一個匕首。
“咚”,聲音聽上去頗為渾濁。
緊接著,鐵匠老頭便捏著下巴,上上下下的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後又伸出手指反反覆覆的敲擊著匕首表面:“嗯,外面這層雜質可不薄啊。”
得出結論之後,鐵匠老頭便就又把那對匕首扔進了鐵爐裡。
正當他要繼續享受香醇的美酒的時候,納爾塞卻推開門走了進來:“老遠就聞到酒香了,好你個臭老頭,趁我出去喝獨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