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谷?”秦勉眉頭微皺,沉吟了一下,側目看向田芳,緩緩道:“田師妹,你聽過這個魔教派閥嗎?”
田芳皺著柳眉思索了一會,末了聳了聳肩膀,搖頭道:“不曾聽過。”
潘心誠目光有意無意向盧化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於霜將潘心誠的神態一一看在眼裡,他也隱隱覺得這盧堂主似乎有些古怪,昨日一夜鬥法的動靜那麼大,他都沒有現身,為何要在即將問出緣由的緊要關頭突然出現呢?
他的出現反倒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一掌下去便結果了黑衣人的性命,此刻的確是死無對證了。
盧化目光掃過眾人一眼,徐徐道:“齊歡谷小門小派,不曾聽過也不足為奇。魔教賊子陰險狡詐,處心積慮,如此行事分明是想嫁禍我逸劍山莊。萬幸各位都未受傷,否則我逸劍山莊百年聲譽,卻是要毀於一旦了。”
說著,他朝秦勉和田芳拱手彎腰行了一禮,欠身道:“都是盧某的過失,讓幾位受驚了。”
秦勉微微一笑,連忙扶起盧化,拱手還禮道:“盧堂主言重了,想來應該是鄙派位居正道之巨柱,魔道無不想要置我等於死地,所以才想出這等拙劣的計謀。”
說著,他朝潘心誠拱手道:“潘公子道法高深,古道熱腸,在下替柳楊山一派多謝潘公子救命之恩。”
田芳聞言也向潘心誠彎腰行了一禮。
潘心誠淡淡一笑,扶起了他們二人,笑道:“快快免禮,二位都是我正道名門之後,潘某可受不起這等大禮。”
田芳莞爾一笑,道:“潘公子,你夜裡受傷,現在傷口還疼麼?”
潘心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礙事,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田芳嘴角含笑,明眸深深看了潘心誠一眼,便走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什麼?”盧化面上神情一窒,上前細細打量了一番潘心誠,皺眉道:“潘公子受傷了?傷在哪裡?”
潘心誠擺了擺手,笑道:“不礙事的,區區小傷而已,請盧堂主不必擔心。”說著,他頓了頓,沉吟道:“夜裡與我交手的一名黑衣人道法高深,使得是一把銀白色的仙劍,潘某正是被此人所傷,本來在下想傾盡全力擒住此人,卻不料此人詭計多端,讓他給逃脫了,不知莊主可認識此人麼?”
盧化聞言皺起了眉頭,道:“此人還有什麼特徵麼?”
潘心誠想了想,道:“他黑紗蒙面,並且施展道法時藏頭露尾,不肯正面相接,因此潘某也不清楚。只是此人身手了得,劍法超群,若是他心存歹念,只怕實乃正道的心腹大患。”
盧化微微點了點頭,負手邁開了步子,眼中盡是沉吟之色,半晌才道:“魔道賊子,裝神弄鬼。請潘公子放心,莊主大壽一過,在下就向莊主稟明此事,來日定當全力搜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要將此人給找出來。”
潘心誠淡淡一笑,拱手道:“如此就多謝了。”
秦勉站在一旁笑道:“潘公子請放心,在下回山之後定會稟告師尊,請師尊派出人手來援助逸劍山莊,儘早將這群魔道妖人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盧化聞言微笑道:“如此甚好,若得柳楊山一派相助,魔道賊子便無處遁藏了。”
潘心誠呵呵一笑,看了看屋外天色,正色道:“這天都已經亮了,就有勞盧堂主派人送我等上山罷。”
這時,楊雪璃的房門忽然開啟了,楊雪璃從中走了出來,手中握著血魄仙劍,她似乎已經洗漱過了,面容白皙,清寒如霜。
她神情淡淡地從眾人身前走過,下了樓梯,徑直走在了客棧外的石階上,似乎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