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顯見到每次自己使出這招絕招,老公便乖乖地順著自己的意願,便嬌嗔著:“夫君,妾身打聽過了,原來皇上在民間跟那位被閹割過的女兒成親時,是車騎將軍的大哥當時的掖庭令張賀說的媒,聽說張賀還出錢幫他辦下聘辦婚宴呢。”
“有這等事......”
霍光一聽到這個訊息,立馬有反應,只見他臉色開始下沉。霍顯見霍光情緒開始上來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因為平時霍光一般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如今見到他的臉色開始浮現陰沉,知道他內心已經在開始起波瀾了,又家裡一把火,還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妖嬈地說道:“是的,夫君,他們張家看來早就知道了當時皇上的背景,開始投資了,你比他們慢了一步...”
“慢什麼一步?”
霍光立馬有大聲喝斥到,這也難怪,車騎將軍張安世一直都是霍光的副手,名副其實的二把手,霍光所經歷的大大小小事件,都有他張安世的影子在裡面,如今自己的小老婆為了女兒能個做皇后,便想過來挑撥離間,這難怪他要發火。
霍顯見到情勢不妙,立馬又委屈地說道:“夫君,你幹嘛對我這麼發火哦,我也是為了小妹好,小妹是我的心肝寶貝,難道也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嗎,你說我為了誰,也不是為了你們霍家嗎,你卻這樣罵我...”
說完便呼呼大哭起來。
看著小老婆哭得很傷心的樣子,霍光沉默了一陣後,上前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小妹之事你就別再摻和了,就這樣過了,別再提了...”
霍光一邊哄著小老婆,一邊再想,張安世可是我的得力干將,左右手,我可不能為了自己的女兒之事而失去這樣一位助手啊。
這邊張安世也不知道在哪知道了大哥霍光的小老婆在大哥面前說他的壞話,心裡很著急啊,這萬一大哥霍光曲解了他的意思,那不是成千古恨,不行,應該早些跟大哥說清楚。
張安世確實是明白人,在官場也浮沉了這麼多年,遇事還是很冷靜的,遇事便火急火燎地跑去跟霍光解釋:“大將軍,今天來想跟你說個事。”
霍光當然知道是什麼事,但還是假裝不知道的樣子,只見他笑著說道:“兄弟,有什麼事就說吧,咱哥倆還不是有哪句就說哪句啊,沒事,你說吧,千萬別藏著掖著。”
張安世聽大哥這樣表態,心裡立馬有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覺,覺得有什麼都不能瞞著大哥,於是說道:“大將軍您是知道的,我大哥張賀,年輕時曾是衛太子的門客,他也因為衛太子之事而受牽連啊,後來才去了掖庭,做掖庭令時也是他從民間將皇上接到掖庭的,但是您也是知道,當年孝武皇帝臨走之前,是下過詔讓皇上收養於掖庭的,因此大哥才敢接皇上去掖庭。”
霍光聽後,點點頭笑道:“兄弟啊,這事我知道,你大哥他做得對,他的為人我是清楚的,正直忠厚,我年輕時還得到他很多教誨呢。”
張安世見霍光氣色很緩和,沒有一絲怨恨的味道,繼續說道:“大將軍,我大哥本有一兒子,可惜英年早逝,只遺留一女兒,我當時就想,大哥一生充滿坎坷,到老了又沒有人給他送終,於是便將小兒彭祖過繼給大哥,也好給他送終啊;大哥見彭祖與皇上年紀相仿,便讓彭祖也去掖庭陪皇上,他還自己出錢請澓老先生給他們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