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素便不理他們,自己跑進去後院繼續炮製藥材。看到王奉光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劉病已便說道:“老王,我們出去西市走走吧。”
公孫彧也覺得劉病已提的不錯,不然王奉光愁眉苦臉的樣子,他看來也不開心,便說道:“也好,病已你陪王奉光出去走走吧。”
於是這對一老一小便一起來西市,劉病已覺得這些天來沒見過王奉光鬥雞,便問道:“老王,你現在轉性了,不鬥雞啦?”
王奉光無奈說道:“西市現在很少人鬥雞了,那些紈絝子弟都跑去走狗了。”
劉病已記得以前王奉光也跟人家比賽過走狗,便問道:“你不是也跟人家比賽過走狗,怎麼不敢去比了。”
王奉光搖頭說道:“哪敢跟那幫紈絝子弟比,動不動就要賭五十兩銀子,甚至幾百兩也賭過,我哪敢比呢,還是跟市場那幫鄉下佬賭鬥雞好過。”
劉病已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鬥雞你經常會贏,比走狗你就經常輸,是吧。”
“哎,這兩年來不知是怎樣交上黴運,賭什麼輸什麼,現在鬥雞也經常輸,因此便很少出去賭。”
劉病已看著這位頭髮開始花白的忘年交,心中不由產生一股憐憫之情,忙走上前,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人就是這樣的,有時運氣好就會贏,有時運氣差便經常會輸,你以前不是經常贏嗎,看開點吧。”
他們又跑去市場,殺豬佬許老頭看到王奉光和劉病已走了過來,挺著他那大肚腩走了過來,大聲說道:“鬥雞王,好些日子沒見你過來鬥雞了,忙什麼啊?”
王奉光笑道:“你也不鬥,你們也不是很少鬥嗎,要不明天來一場。”
許老頭哈哈大笑,說道:“鬥就鬥,誰怕你,前些日子養了一隻木雞,想跟你那隻比試比試。”
王奉光也是哈哈大笑:“就這樣定了,明天一早我來找你,還有其他人呢,怎麼今日這裡冷冷清清的,那些苦力去了哪?”
平常市場裡面圍坐著一大幫做苦力的人,他們都是之前湧入長安的流民,為了生計只能在市場這裡找苦力幹。
許老頭忙說道:“你還不知道啊,這些苦力前些日子被官府徵去建平陵了。”
“建平陵,平陵一直都不是在修建嗎?”
平陵便是劉弗陵的陵墓,自他八歲登基以來便開始修建,不過當時他年紀小,因此見到速度也沒那麼快,但現在怎麼又徵那麼多人去建呢?難道有什麼不測?
許老頭看到王奉光驚訝的眼神,忙說道:“你有所不知,朝廷不知為何,這段時間四處徵民夫去修建平陵,聽說三輔地區都徵了很多人,不夠數還來西市這邊徵人呢,是不是皇上他身體不好?”
王奉光覺得也是,這麼著急徵民夫去修陵墓,肯定是出問題,於是說道:“聽公孫醫師說,皇上是身體不太好,經常臥床不起,聽說朝廷還下詔在各郡國徵召名醫進京幫皇上看病呢,這樣說,皇上應該身體很差了。”
許老頭一談起皇上這個問題,也是很來勁,便繼續問道:“聽說皇上一直無後,是吧,如果他日有何不測,你看誰來即位啊?廣陵王?還是昌邑王?或者還有誰呢?”
王奉光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哦,我們也不能亂猜,小心你的腦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