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壞人沒有絕對的定義,如果有,那本身就是立場不同而導致的。
當然,也有一些人不是人,比如人販子啥的,那就是畜生了。
常宇面無表情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那群人,他們依然還在乞求著,希望可以放了張彪。
“你們都幹什麼呢?都給我起來。”張彪說道,只是他的聲音卻帶著一絲疲憊。
虎子他們誰都沒有動,依舊跪的筆直的看著常宇。
常宇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淡淡的說道;“走入這一行都多久了?你們不感覺有些幼稚了嗎。”
聽他這麼說,虎子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下:“宇哥,我們都聽過你的名的。”他笑了一下;“曾經出來玩時候就沒少聽過你的名字,我甚至還很崇拜你,把你當成我的偶像一樣。”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們有些幼稚了,但是宇哥,我們求你,放了彪哥吧,他家裡孩子還小呢,老婆孩子還在家等著他呢。”
常宇彈了一下煙花,笑了笑:“我可以答應你們放了他,但是你們呢?你問問他,如果我放了他,他會走嗎?”他聳了聳肩看向張彪。
張彪灑然一笑,笑的很是燦然:“用我的兄弟的命,來換我的命,這樣的命太沉重了,我揹負不起的。”
“彪哥。”虎子澀聲叫了一句。
張彪拿出煙也給自己點上;“你們這樣,哪怕宇哥真的放了我,你認為我會活的下去嗎?”他哈哈大笑一聲:“是的,我老婆孩子還在家等我呢,我很想回家,但是如果是你們換來的,那我寧願和你們一起走。”
他拍著自己的胸膛,自傲的說道:“我張彪出來玩了這麼長時間,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一個義。我是把你們當成兄弟的,但是你們現在這樣,是對我張彪的侮辱。”他揮了揮手:“好了,好了,都給我站起來,別讓宇哥看笑話。”
虎子那些人猶豫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張彪的身邊。
張彪他們都在平靜的看著常宇,似乎就在等著常宇開口呢。
常宇把菸頭一丟,站起身,笑了笑:“走吧,你們小姐在等著你們呢。”說著他帶來的那些人同時上前,兩個人攙扶著一個,就走了下去。
看著他們下來,樓下原本那些零零散散的人也聚集在了一起。
張彪他們誰都沒有反抗,因為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王昊腦袋一陣陣眩暈,甚至連面前常宇晃動的臉都有些看不清楚了。這幾天他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狀態,而且身上本就帶著傷,隨著常宇他們的到來,一放鬆,彷彿渾身的力氣也被抽離一空。
在最後暈倒前,他看著常宇說道:“告訴沐顏,別傷害他們。”他對張彪感覺還是不錯的,無論怎麼樣,最起碼是一個慈父,而且他在這裡的時候,張彪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偶爾還會和他一起說說話呢。
常宇一把扶住了王昊,急忙安排人把他送到了醫院,隨即打電話通知了楊以沫一聲。
郊區的一處倉庫內,張彪他們全都都在這裡,被繩子捆著,一共將近二十來個人。
高跟鞋踏在地上的聲音如此的清脆,彷彿在這樣的夜晚,踏在了每個人的心上,不由的讓人精神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