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王昊一直都在酒店,除了在酒店,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又或者應該做些什麼。
楊以沫和李相濡訂婚了,江韻也不在了,身邊也沒有了二胖。
真真正正的他頭一次體會到了這種一無所有的孤獨,這種孤獨有一種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感覺。
這幾天他把和江韻的事情,還有楊以沫的事情等等一系列的都回想了一遍,最終他確認了,自己真的是愛上了楊以沫,而且還很愛很愛。至於和江韻再無形中已經多了一絲看不見的距離,像是一條鴻溝,將兩個人隔絕開了,在也沒有當初的那種炙熱了。哪怕真的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他放開了江韻,去找楊以沫,但也失去了楊以沫,他明白的太晚了。
僅僅兩天,他憔悴的已經不成樣子,這兩天他根本就沒有怎麼睡覺,腦海裡亂糟糟的,不由就會想起楊以沫那笑嘻嘻的臉,像是在無形中就已經紮根在了他的心臟,銘刻到了魂魄深處。
他也想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如今的他算是一個事業遊民了,能幹什麼?或者說應該做點什麼呢?可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從床上坐起身,他拿過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隨即拉開了窗簾,這還是這兩天他頭一次的拉開窗簾呢。
外面夕陽斜下,渲染著整個城市彷彿都淋雨在了火紅之中。
抽完一支菸,他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應該去哪,就這麼在大街上胡亂的走著。
常宇的燒烤攤就在不遠處,他依舊那一身花褲衩,拖鞋,小背心,在他的腳下一成不變的趴著那隻小黑流浪狗。
王昊走了過去,隨便找一個桌子坐了下來。
常宇看了他一眼,隨便烤了一些東西,放在了他面前,隨即搬過來了一箱啤酒,放在了旁邊,他用牙咬開了兩瓶,將其中一批擺放在了王昊面前:“喝點?”
“好。”王昊沒有拒絕,拿過酒就喝了起來。
常宇嘿嘿一笑,猛灌了一口,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你的樣子不對,咋地了?”
“沒事。”王昊無精打采的說道。
來了幾個人坐了下來,其中一個人招呼常宇要點菜。
常宇回了一句:“吃啥自己去烤,我現在沒時間。”隨即,他回過頭來,看著王昊不由的笑了笑:“搶親去了?”
“你怎麼知道?”王昊眼中泛起了一絲詫異。
常宇說道;“你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別忘了,當時還去了一些媒體呢?如果不是楊天生壓下來了,誰知道他們會怎麼報道呀。”他笑了笑;“不過,兄弟,這事幹的漂亮,挺是男人的,在乎那麼多幹啥?幹就完了。可是,你卻用錯了方法。”
“用錯了方法。”王昊不由的問道,隨即心裡一陣苦澀,楊以沫都和李相濡訂婚了,自己何必還去想這麼多呢?
常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那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你說出那樣的話?你認為楊天生和李相濡他老子下的來臺嗎?如果楊以沫真的和你走了,他們倆臉都會丟進的,而且到那時候楊以沫又會成為什麼人?從小和李相濡有著婚約,但是又和你走了?外加媒體在添油加醋一下子,你想她一個女孩子家會被人怎麼看?甚至會被人噴死,人言可畏,有的時候。這是一把把看不見的血的刀子。”
王昊苦笑了一下,他確實感覺自己當時有些幼稚。但是楊以沫和李相濡訂婚的那一刻,他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拿過酒他猛喝了兩口,似乎想要把自己心裡的苦悶全部都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