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億兒知道姜宜瑞的意思，含混地點了點頭。
以前，張道岸身體裡住著她的寶兒，所以，張道岸與她會親近些，現在張道岸回到了自己身體裡，自然不會再與她親近。
這在別人眼裡，是很奇怪的。
只有知道緣由的人才不會認為奇怪。
而這些緣由，是不能讓姜宜瑞知道的。
“以前，張道岸似乎很排斥和我在一起，有人提到我們的關係，他要麼裝傻，要麼把話題岔開。可是，最近他變得很奇怪。”
“可能是他最近才發現他喜歡的人是你。”林億兒尷尬地笑了笑。
姜宜瑞似乎並未發現林億兒的尷尬，接著說：“我好幾次來看你時，都看到他跟蹤我。一開始，我沒有往心裡去，今天，他突然叫住了我，還約我去咖啡廳坐坐。”
“然後他就表白了嗎？”林億兒問。
不用問她也知道，張道岸肯定會向姜宜瑞表白。
那種喜歡，和前世一樣沒道理。
前世，張道岸既然能花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姜宜瑞，這一世只是表白，他有什麼不敢的？
“嗯。”姜宜瑞點頭，“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的記憶好像還停留在很多年前，他只記得我們訂了親，並不記得我們已經退了婚，還是他退的。”
“他記得你們訂了親？”林億兒奇怪。
重生回來，第一次見到張道岸，他叫她名字時就是吞吞吐吐的。
也就是說，那時候張道岸的身體裡就住著姜寶兒了。
後來的訂婚與退婚，都是姜寶兒在的時候發生的事兒，張道岸怎麼會有記憶的？
而且，要記的話也應該是記住全部，不應該只記住了訂婚的事吧？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整個人變了很多，不管是說話的方式還是走路的方式，都與以前完全不一樣。”
“這個......或許是他更成熟了。”林億兒幫著解釋。
“好吧，這些改變還可以理解。那他為什麼突然變得喜歡我了呢？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我看得出來，他是不喜歡我的。”
“......”林億兒。
她很想說，那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啊！
奶奶級別的長輩，他怎麼敢喜歡？
“如果沒有冷楚辭，你還會喜歡他嗎？”林億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道。
姜宜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我有沒有喜歡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