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繼續得寸進尺:“哎,心有所憂,成功率說不定又要降一大截。”
湯森跺了跺腳:“不管如何,我都不為難你可以了吧?”
雷諾立刻道:“一言為定,這樣我就能專心為湯森小姐解決問題了。”
湯森急不可耐:“那得多久才見效啊!”
雷諾呵呵笑道:“人家長了多少年才有不錯的成績,你想一步登天怎麼行?”
湯森略為失望的道:“具體點,究竟得多久?”
“大概五六個月吧,我敢保證可有一定有所成效,不知湯森小姐有沒有這個耐心?”
湯森原本還以為至少需要個一年半載的,如今才五六個月,時間比想象中要短了許多,興高采烈的道:“好,我等你!”這話有點曖昧,像送和情郎道別的少女,不過湯森心太粗,也沒覺察出來。
其實雷諾也不太確定自己的秘藥管不管用,在學院中,雷諾將雅典娜給自己的皇室秘藥給倫道夫檢視,得知這種藥是可以增強肌肉力量,還可以改變身體的形態。雷諾在長安學府中也學習了一些煉藥的方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如果成功的話,店子是否要加售這種藥呢?紅顏禍水,禍水的力量也得把握啊。
坐在柔軟的鷹魚皮毯之上,雷諾邊小酌著由達拉內海死水區生長的珍貴海藻所提煉出的香醇美酒,邊享受著著名魅音族歌姬唼妙的天籟之音,伴舞的是十數位體態輕盈,臉蒙白紗的妖蝶族女子,赤足無暇,翩翩起舞此詞用在她們身上當真是最恰當不過了。如果說有什麼人可媲美美人魚成為舞蹈家的話,那麼雷諾毫無疑問會說是蝶妖。
美麗斑斕的翅膀收展間,妖蝶們有如孔雀開屏,纖柔的身軀若隱若現,她們楚楚可憐的氣質很容易惹起男子深藏心底的虐待。席上眾位都是有頭有臉有風度有內涵的人物,不過此刻臉上都流露出了餓狼見到綿羊一樣的光芒,衣冠禽獸面孔暴露無遺。妖蝶族是大陸上為數稀少的妖族分支,生長在森林區域,她們的下場一般很悽慘,只要被發現,多半會被捕捉為奴。妖族地位低下,根本沒有反抗餘地。其他妖族上層名流也看不上眼,除了妖蝶族,因為她們被認為是因犯了大錯被神貶落人間的天使。與美人魚同樣,妖蝶族屬於單性種族。
雷諾如今所在的是阿卡林一級城市加圖拓的風月之地海天閣,他的臉看似與三個月之前已有著天壤之別,再細一看又似乎差不多,那是一種很玄奇的感覺,這是他臉上的面具“千變萬化”所造成的效果。“千變萬化”是龍族族長,也是亞夜父親麥克.賽爾所珍藏的寶物。
數百年前的千面盜賊德克基以特殊手法配以家族血繼製造的易容面具,德克基是真正意義上的盜賊,就和地球的小偷差不多,閒著沒事就是去偷東西,像吸毒一樣的上癮,仇家無數,不過有千變萬化後就基本就可以繼續放肆了,一直到老死都沒人能報復得了他。除了盜竊的刺激之外,德克基心中已容不下別的東西了,最後他終生未娶,血繼斷絕,就再也無人能製造千變萬化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他生前所用的兩張。
雖說是珍藏,事實上麥克.賽爾根本不看重自己的寶物,即使是名聞天下的德克基碩果僅存的兩張易容面具也不例外。事實上當亞夜領著雷諾偷偷摸摸來到其藏寶庫時,發現裡面數之不盡,人人夢寐以求的寶物全都披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當真的暴殄天物。
龍族對寶物的蒐集狂熱程度與他們的富有是同樣出名的,但他們更多的應該是喜歡擁有好東西的感覺,而非寶物本身的實用價值,於是雷諾心安理得地透過利用亞夜“借”了一些自己用得著的,兩張“千變萬化”便是其中之一。雷諾自用一張,而另一張則給了艾琳,透過它,使用者可以隨心所欲地對膚色,面容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調整,秀氣之人可變得粗獷,美女可成醜婦,很為方便。當然,為了讓亞夜心甘情願讓他勒索,雷諾還給了她點甜頭吃,和煉藥師商量,將皇室秘藥研製成了一種特殊藥物,將她的小兔子在一個月內增大了不少,再也不如加抵路廣場那麼平坦了。
自得到“千變萬化”的第一天開始,雷諾就漸漸用它改變自己的面貌,這個變化是微乎其微的,雷諾控制的很好,每天都改變那麼一點,因為已有不少人見過他的臉,突然間改頭換貌的話肯定有問題,循序漸進則不然,人總是有適應的心理習慣的,要是某人一天變一點點的話,累計起來已幾乎與先前那人完全不同,他們還是會覺得差不多。
憑著這張面具,雷諾再也不怕拋頭露面,因為以前大唐的仇敵或敵人都不會再認得他了。於是這個憑藉兩種特殊藥物起家的阿卡林新貴開始越來越頻繁出現在上層交際圈子之中。因為雷諾要學習政治,瞭解政治鬥爭,雖然在地球時雷諾一直最討厭這種東西,但他沒辦法,以前的自己實在太嫩了,隨隨便便就差點被吉斯玩死。
外籍商人無法涉足阿卡林政界,不過雷諾可以憑藉間接控制他人的手段,來提高自己的地位和勢力,如今的他,已是一位可以在上層間說話的人了。
這一切,都是全部在地球學來,有關的藥物配方帶來的,知識就是力量,此話當真沒錯,雷諾開始有點後悔當初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了,好在現在混得還算不錯。
“丹尼斯先生?”
雷諾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位有著兩撇八字鬍,臉色白淨的中年鰻人正近在咫尺,滿臉淫笑著看著自己,也是這次晚會的主人,加圖拓城的稅收公會會長詹姆士。而舞蹈已經結束,蝶妖們卻分三排站於中央的舞臺上。
雷諾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看這傢伙一副小白臉模樣,莫非有這斷袖之癖?不過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