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格拉威爾國王苦笑了一聲,這阿隆索竟然用這樣的稱謂真是諷刺,也真是破天荒,拆開了信,阿隆索在信的開頭便道:‘德爾曼帝國元帥阿隆索·威廉致諾斯蘭王國國王格拉威爾陛下,我願與陛下誠心交談。’
這是阿隆索的親筆手筆,字裡行間中充滿了誠意,格拉威爾國王嘆了口氣,信中寫得很清楚,他的諾斯蘭重灌騎兵已經全軍覆沒,阿隆索奉勸面對現實。
格拉威爾國王一遍又一遍地看信,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沒有人敢打擾他,帝國官員也靜靜站在一旁等待著他的答覆。
不知過了多久,格拉威爾國王彷彿從夢中驚醒,他輕輕點了點頭,“好吧!請你轉告你們元帥,我願意與他一談。”
諾斯蘭王國軍營內,阿克曼赤著上身坐在房中,一名軍醫正小心翼翼地給他換藥,本來箭傷並不嚴重,但他傷口崩裂,有些感染了。
這時軍醫給阿克曼洗淨了傷口,最後敷上藥,鄭重地囑咐他道:“傷勢較重,傷了筋骨,三個月內不能用勁,一年之內不能用戰鬥,否則這一輩子也不能用戰鬥了。”
阿克曼只覺左腹鈍痛難忍,上了藥後,立刻感到一陣清涼,他輕輕鬆了口氣:“說起來我還是幸運的,我的哥哥的腸子都斷了,真不知道怎麼跟我的嫂子說這件事。”
想到這裡,阿克曼心裡宛如刀絞。
這一仗,雖然擊退了德爾曼人徹底擊潰諾斯蘭遠征軍的計劃,但是眼下形勢依然不容樂觀。
他阿克曼在整個諾斯蘭王國,真是不算是最勇猛的,但這次的表現,大家無疑對他有了崇高的敬意,大家都管他叫狂戰士阿克曼。
阿克曼傷的不輕,看來這段時間,他真的需要好好休養一下子了。他想起了伊莎貝拉,伊莎貝拉公主對於這次格拉威爾國王出征沒有帶上她而非常不滿。
不知道,結束了這次的遠征,回到哥爾加隆,伊莎貝拉公主對他的態度會不會跟以往有什麼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霍爾夫領主就來這裡看他的兒子了,他為帕特里克的死深感悲痛,但是活著的人還有活著的人的事情。
帕特里克的死是光榮的,他是一名諾斯蘭勇士,他註定要在奧魯加爾神的英靈殿裡,與先烈們一起舉杯暢飲,徹夜不眠。
霍爾夫家族計程車兵們,大家都帶著白色的布條,這在諾斯蘭人的習俗裡,是為戰死的人喝彩。
格拉威爾國王和塞魯可汗溝通了一下,他說明了阿隆索的意思,並且還將阿隆索的信件和安娜的手給塞魯可汗看了。。
塞魯可汗也輕嘆一聲,他知道這次的勝利,其實也是慘勝,而且還多虧了阿克曼的堅持和倔強。
眼下的形勢依舊不容樂觀,他們也是進退維谷,只能說談判或許還是有必要的,起碼對士氣的恢復等等都需要時間,而時間正好可以透過談判來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