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赫聽她這般反問,忽覺失言,握拳抵在唇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本王沒有證據。”
“那就是說,王爺現在也只是猜測?”
“是!”蕭赫不情願地點頭,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良久後,道,“你不信本王?”
慕長歡對上他不悅的眸子,緩緩別過頭去,乾咳了一聲,“王爺也說自己沒有證據,不是嗎?”
“慕長歡!”蕭赫被面前這個打不得罵不得的小女人氣壞了,他鐵青著臉,恨鐵不成鋼道,“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栽在那個女人的手裡!”
慕長歡抿了抿唇,沒作聲。
對於沒有證據的事情,她寧願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去看看她!”她說著,穿鞋下了床,朝外走去。
蕭赫靠在床柱上,看著她的背影,腦仁一陣一陣地疼。
朗月居外,蕭溶溶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又賭對了。
果然,她一抬起頭,就看見抱著一件猩紅斗篷的慕長歡朝她走來。
“還不快起來,”慕長歡將斗篷蓋在面前嘴唇已經青紫的小姑娘身上,有些心疼地責備了她一聲。
蕭溶溶聞言,一下子紅了眼眶,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再也忍不住,撲進了慕長歡的懷中,“嫂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整個家裡,就只有你最惦著我。”
“地上冷,快起來罷,”慕長歡抬手,幫她擦了擦眼淚,強行將她扶了起來,旋即,又看向跟出來的儉素,道,“替我送郡主回去,再交代蘅蕪苑的人為郡主煮碗薑茶。”
“是,王妃!”儉素答應。
說著,天上竟飄起大片的雪花來,蕭溶溶最先注意到,她溫柔地幫慕長歡拂去袖子上的雪片,軟聲吩咐儉素,“下雪了,儉素姑娘快帶嫂嫂回去吧,嫂嫂還懷著身孕不能著涼的,我還好,可以一個人走回去的。”
儉素聞言,朝蕭溶溶笑了笑,卻沒應聲,她徑直走向慕長歡,道,“奴婢先扶王妃回去,再順便拿把傘出來給郡主。”
慕長歡也怕蕭溶溶在雪地裡呆太久,染了風寒,便隨著儉素往正房走去。
沒多久,儉素帶著兩把傘回來了,她將撐開的一把遞給蕭溶溶,恭敬道,“奴婢送郡主回去。”
蕭溶溶接過傘,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朝蘅蕪苑走去。
朗月院寢房。
蕭赫看到慕長歡去而復返,挑了下眉,陰陽怪氣地問道,“心滿意足了?”
慕長歡懶得搭理他,直接上床在裡側躺下,冷冰冰道,“天色太晚了,妾身先睡了。”
蕭赫憋了一肚子的火,想發不能發,想走又不能走。甚至為了她的身子著想,他連和她保持距離都不行,只能強壓著火,先服軟,“方才是本王的錯,本王不該兇你。”
慕長歡沒作聲。
蕭赫嘆了口氣,又道,“本王會盡快拿到雍和作孽的證據,讓你明白,本王並非信口開河。”
“那就等王爺先拿到證據再說吧!”慕長歡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有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