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前生今生,她青窈娘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以前,環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哪個不是她勾勾手,他們就像看見蜜糖的蒼蠅一樣黏過來,用腳踹都踹不走。
只有蕭赫,這個男人,她一直以為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就算他成親了也一樣,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解風情,她衣裳都解了,他卻罵她不要臉,還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得四仰八叉。
鋼鐵直男!這個仇她記下了!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跪在她腳下,捧著她的腳,向她懺悔!
還有慕長歡,她的戲可不是白看的,很快,她會讓她知道,什麼叫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這邊,青窈娘恨恨地想著,另一邊,北靜王府的馬車裡,慕長歡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想到了處置青窈孃的法子。
半個時辰後。
朝暉閣的婢女匆匆地闖進了青窈孃的寢房,臉色發白,慌張道,“掌櫃的,不好了,北靜王妃帶人打上門來了。”
“你說什麼!”青窈娘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她坐直了身子,細長的鳳眼冷冷地覷著婢女問道。
婢女不敢撒謊,一五一十地將樓下的陣仗說了一遍。
青窈娘聽完後,眼底浮起一抹煩躁,若論耍心眼,十個慕長歡也不是她的對手,她有信心在短時間內讓對方聲名盡毀,身敗名裂,可論起身份,慕長歡卻將她壓得死死的。
所以,眼下還是避一避的好。
這般想著,她沉聲吩咐婢女,“你去告訴王妃,便說我身子不舒服,不便待客,回頭再向她賠罪。”
“掌櫃的,”婢女打量著主子的臉色,小心翼翼道,“王妃說,您若推脫,她只好讓驃騎衛來請您。”
青窈娘:“……”
她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當下避無可避,只能換了衣裳,帶著婢女朝樓下走去。
慕長歡是在朝暉閣外等著青窈孃的。
見她遙遙走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跪下。”
青窈娘看了眼周遭殺氣騰騰的驃騎衛,縱使萬分不甘,但還是一屈膝,咬著牙跪了下去。
“你可知罪?”慕長歡側坐在太師椅上,端著一碗茶,不怒自威地問道。
青窈娘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水蔥般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屈辱垂首道,“妾身知罪。”
“知罪就好,”慕長歡放下手中茶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道,“容州城小,可容不下你這樣的罪人,眼下,本王妃便給你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