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不動聲色地穩了穩心神,抬頭直視蕭赫,道,“王爺誤會了,妾身是您的王妃,為您育養子嗣,是妾身的本分。”
蕭赫聽她這麼說,臉色微微好轉。
屋裡再次沉默下來。
慕長歡神思不屬地用著粥,一碗吃罷,她剛放下青瓷碗,一抬頭,就見蕭赫如狼一般,眼神過分敏銳明亮的望著她。
“王爺?”她微微一怔,疑聲反問。
蕭赫仍是專注地看著她,古井一般深邃的眼裡深藏著期待,“該就寢了。”
慕長歡:“……”
想到昨夜的羞赧和折磨,她蠕動著唇轉過頭去,小聲拒絕,“我……妾身今日睡了一整日,剛才起身,眼下還不乏。王爺若是倦了,不如先去寢房歇會兒。”
蕭赫聽她這般說,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黯了黯。
“也好,”過了片刻,他起身朝寢房走去……
慕長歡看著他離開,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隨後,吩咐人將膳桌撤了下去,又讓青桐備了筆墨,強打精神,默了一遍《金匱醫方》。
醫方默完,已經將近亥時。
青桐擔憂主子,心疼地勸道,“小姐,您身上還有傷,早些歇著吧。反正這些醫書又不會跑,您什麼時候背都是一樣的!”
“不必。”慕長歡擺了擺手,又換了支筆,在先前的醫方上寫起批註來……
一直到子時前後,估摸著蕭赫睡熟了,她才停筆,吩咐青桐、紫槿伺候她更衣。
兩個婢女伺候她都是伺候慣了的。
很快,就服侍她換好了寢衣。
一切收拾妥當,慕長歡讓兩人先出去,她獨自進了寢房,輕聲熄滅燭火,躡手躡腳地朝床榻走去。
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了床,又偷偷掖好了被角,她長舒了口氣,正要闔眼睡去,下一刻,整個人卻被撈進一個堅硬而滾燙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