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千代田區,作為內閣府的直屬外局,日本金融廳就坐落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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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大樓前的大理石牆壁上,貼著帶有鋁製銀色英文字母的標牌以及金融廳三個漢字,表明了機構名稱。
平正盛西裝革履的站在落地窗前端著紅酒杯,目光透過千代田區的諸多高樓大廈眺望著東京灣,愜意的搖晃著紅酒杯的底部,微微感慨了起來。
今年的他已經四十五歲了。
這個年紀按理說在職場裡算是年富力強,但他卻心知已經進無可進。
他現在的職位是課長輔佐。
最多退休前把輔佐兩個字去掉。
在權力總是由年功序列制和父子傳承完成接棒的職場內,平正盛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在東京站穩腳跟,甚至還在金融廳裡走到這一步已經滿足了。
雖然他只是金融廳監督局下屬部門的一個課長輔佐,但作為維護國家金融穩定的核心部門,即便職務不高手裡也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權力,最起碼那群所謂精英階層的銀行人士裡面,哪怕是分行長見他也得客客氣氣。
而且他也沒什麼不滿足的。
曾經金融廳的職能還沒被大藏省分離出來單獨設立機構時,他僅憑著鹿兒島大學這種三流大學的學歷就得到了這份工作,算是吃到了時代福利。
那個時代錢都不叫錢。
就算晚上公款吃喝完站子啊路邊揮舞著福澤諭吉也不一定有計程車接。
高薪工作更是點選就送。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剛入職時不敢拿著大藏省的接待經費胡吃海喝時頂頭上司劈頭蓋臉的責罵,然後又拿了一把跟板磚一樣厚的鈔票砸向自己的臉要求今天必須花完的場景,想到這平正盛的心裡就不禁一陣唏噓起來。
隨著金融風暴的刮來,以及無數人不帶安全措施的天台跳水,那個宛如夢幻般的幸福時代就這麼的過去了。
不過對自己倒是沒太大影響。
因為他不從事銀行業。
而是監督銀行的金融廳。
本來還覺得不算太好的工作,隨著自己被劃入新設定的金融廳裡面工作後,這份工作也變的彌足珍貴起來。
畢竟泡沫經濟破碎之後,別說自己那種三流大學的簡歷,就算是東大和京大想到金融廳工作,也要篩到一大批人,就算這樣還是絡繹不絕湧入進來,恨不得擠破頭的得到這份工作。
學習有什麼用?
權勢和財富這種東西除了靠母嬰傳播之外還不是隻有靠逆天的運氣?
更何況這官當多大才叫大啊。
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行了嘛!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