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吧。”
“對於之前的事我也不想的…”
“但我當初不是故意綠你,只是忘了提前說分手,不知道你能理解嗎?”
東京,文京區,區役所附近一家書咖店臨街的復古圓桌旁,原野司微低著頭抿了口微涼的冰美式,放下後塑膠杯中的冰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塑膠杯壁被冰塊沁出水霧,掌心一片潮溼,他抽出一張紙巾擦拭了下。
他對面坐著一位戴著米色棒球帽長相靚麗的女人,哪怕臉色略帶哀求的可憐感,但圓桌下卻焦躁的踮著腳。
文京區是日本的大學集中地。
因為大學生多,所以也是情侶扎堆的地方,盛夏的熱風吹拂著女孩的百褶短裙,路邊臨近幾桌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還有舉著氣墊拿眉筆補妝的,透著說不出的青春感。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加藤雅美卻時不時向周邊掃視,似乎是有些心虛。
同樣的,她與周邊女大學生最為不同的,不是穿著與妝造,而是小腹處明顯將墨綠色長裙隆起的渾圓弧度。
“我能理解。”
原野司將擦拭乾淨手掌的紙巾又把塑膠杯壁上的水霧擦乾淨後收起。
他的視線也從手上收回,挪向了對面長相靚麗的加藤雅美臉上,又向下移去,掃了眼她有意虛掩的肚子。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本來還因為等待回答時間太長的加藤雅美心底瞬間鬆了口氣,因為焦躁而踮的腳也停了下來,在圓桌下相互交叉換了姿勢。
但現在還不算塵埃落定。
她還沒有得到某件事的確定。
“所以…原野君你能幫我嗎?”
加藤雅美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格外的誠懇,咬著下嘴唇盯著他的眼睛。
以往這一招她屢試不爽。
對於原野司,哪怕從大學畢業後兩年都沒怎麼聯絡,她都對這個永遠會答應她任何過分要求的男人印象清晰,然而這一次卻並沒有她想的順利。
原野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搭在實木圓桌上的手指開始轉動起了一支純黑色的筆,沉吟片刻道“偽造親子鑑定書,可是違法的事情,如果被發現或者被舉報的話,我會丟掉工作。”
他和麵前的女人並非是夫妻。
也不完全是前任男女朋友。
準確的說,原身曾是對方的備胎。
在東京上大學期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曾苦苦追求了對方四年,每日噓寒問暖雷打不動,哪怕加藤雅美有男朋友的時候,他也會默默的關心。
這倒並不是原身被直白拒絕後糾纏不休,而是面前這位名叫加藤雅美的女人在大學期間一直都在給他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