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也很清楚這個事實,所以才倍感無力。
她這大兒子老實了三十幾年,一朝反骨,反得她這當孃的都無力招架,儼然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懟又懟不贏。
看著又扎心。
別提多難受了。
這該死的遲來的叛逆!!!
“閉嘴吧你,叭叭叭的有個屁用,你有本事就去找老大對峙,別跟這兒唸叨,聽得煩人!”
可不是煩嗎!
真的煩!
不念還好,她想到自己屋裡藏了一海碗雞嘎嘎就滿心歡喜高興得不得了,可一想到老大老大屋裡可能比她還多,她就坐立不安心生不滿。
堵心得很。
宋三嫂一噎。
對峙?
她要是敢,那還用在這裡挑撥離間找槍使嗎。
看見大丫沉默不語的洗碗,她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下意識就想像以前那樣狠狠的擰這死丫頭幾下。
大丫餘光一直注意著。
條件反射躲了一下。
宋三嬸氣得要死,“你還敢躲!”
大丫:.
我以前是不敢的,真不敢,可這不我老爹最近有點猛嗎,連著我也膽子大了點兒,有靠山了嘛,誰讓你們都拿我老爹沒辦法呢。
她很靈活。
躲過宋三嫂尖利的爪子,朝屋裡跑,“爹,三嬸要打我!”
大喊一聲。
宋時本來都要眯睡著了,聽見這聲音,睜開眼,坐起來,“咋了?”
大丫氣喘吁吁,不是累的,是緊張,害怕,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興奮。
“三嬸非說爹你藏了肉,我都說沒有了,她還不信,奶罵了她兩句,她就來掐我。”
一口氣說完。
別說還挺順溜。
宋三嫂追到門外就聽到大丫告狀,她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