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老國公道,“要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另一半玉環。”
“估計是找不著了。”謝南嘉道,“趙靖玉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上哪找去。”
“那就沒辦法了。”老國公攤攤手,“白費半天功夫。”
“也不算白費功夫,起碼知道那姑娘沒騙人了。”謝南嘉自我安慰道。
提起那姑娘,老國公眼睛突然一亮:“那姑娘不是還有張婚書嗎,婚書上寫的什麼你看了沒,或許有藏頭詩啊什麼的也說不準啊!”
“對呀!”謝南嘉眼睛也跟著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婚書被她撕了,扔荷花池裡餵魚了。”
老國公:“……”
祖孫兩個討論半天無果,縱然心裡有再多疑問和好奇,也只得絕望地放棄。
謝南嘉把玉重新包起來,塞回袖袋,打算明天還給趙靖玉。
不管怎樣,這東西確實是他母親的無疑,放在自己這裡也沒什麼用,不如給他做個念想。
他那人,表面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很細膩,雖然不多愁卻有些善感,他應該是很想念他母親的,不然也不會一年四季穿著紅衣。
這樣一想,謝南嘉又覺得自己很幸運,雖說死了一回,但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兒子也健健康康的,還額外多了兩個母親一個父親,還有祖父祖母和一大群哥哥。
最重要的是,這一世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不用再像上輩子那樣心如死灰地和一個沒感情的男人碌碌一生。
單憑這一點,她就覺得這輩子老天爺是格外關照她的。
尤其趙靖玉還是個絕色。
她舔舔嘴唇,想著趙靖玉那張俊顏,忍不住笑出聲來。
愛美色不只是男人的天性,也同樣是女人的天性呢!
第二天,謝南嘉去給趙靖玉送玉,順便告訴他老國公的發現和結論。
程志業對這事挺上心的,一大早就跑來打探訊息,聽說不是藏寶圖,不禁大失所望。
雲舒也後悔不該一衝動撕了婚書,破壞了唯一一個有可能的線索。
趙靖玉沒有收那塊玉,讓謝南嘉先替他放著,開玩笑說兩人早晚要住在一個屋裡,誰拿著都是一樣的。
謝南嘉被他說紅了臉,又把玉收了起來。
過了幾日,小公子滿週歲,定遠侯給孩子取名趙承煦,為他開祠堂上族譜,祭拜祖先,大宴賓客,並舉行了隆重的抓周禮。
有定遠侯和趙靖玉以及武安大將軍的面子在,京城的達官貴人都來了,送的禮物堆滿了一整間庫房,甚至連宋萬基也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來觀禮。
自大周開國起,這是頭一個有皇上親自觀禮的抓周禮,賓客們都打趣說,這孩子即便什麼都不抓,就已經贏了全天下的孩子。
因賓客眾多,抓周禮就在前院的會客廳舉行,畫樓和袖兒娘把孩子從似錦院抱來,交給他的外祖母盛青鸞,盛青鸞接過孩子,將他放在擺滿筆墨紙硯、算盤、書籍,印章,木劍,如意等各種物件的案子上。
賓客們圍在案子四周觀禮。
宋萬基是皇上,定遠侯不敢讓他站著,叫人搬了椅子來,請他坐在案子前觀看,趙靖玉就站在他左手邊。
做為孩子親生父親的趙靖平,則和定遠侯武安大將軍一起站在皇上的右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