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讓她都受不了……
她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以及傾水然腦袋是不是糊塗了,竟然想起這麼一檔子事來……
解救她這種事,想來是不可能的!頂多出於湊巧而已……
更甚至於親身為她跑一趟,尋遍名醫奇術。
這種事跡,簡直駭人聽聞。
“不可能……”葉風停反駁道。
“絕非不可能?”白鬚劍師反駁道。
“對!絕對不可能。”這時,葉風停已然能伸展肢體了,活動活動了筋骨,她才立起身來。
“那蓮遲還要繼續外敷。”白鬚劍師提到。
“他竟知道……”葉風停自言自語道,“他……怎麼什麼事情都瞭然於心?”
“起初,我本以為那蓮遲是那老伯信口雌黃,糊弄人的,竟然真有這種奇異的事情!”
“對的,傾二公子讓我為你搗藥,為你殺魚,這些都是他想要親手為你做的……”
葉風停不禁捂住面目,哽咽起來。
“那封信也是他想要讓鄙俗一介劍師代替他本人遞交給你的……”
“卻不曾想到會傷了你的心……”
“他那麼做,的確會傷到我的心,他並不是不知道。”
“所以說,有些煽情的謊話我紅衣優伶還是知道那麼一兩點的。”葉風停哽咽頓聲,掐住心窩處,不讓它繼續為之跳動。
火焰未熄,她不想造成什麼為了虛假而動容激動的情感,後來卻是白日做夢一場。
“鄙俗?白鬚劍師用不著說如此謙遜之話……”葉風停翻身下榻,雙足傾地,頓時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冰窖洞穴地療養相當好,她已於這裡沉睡了半日之久。
而這半日,已然讓紅衣優伶脫胎換骨。
像有什麼外物闖入了枯槁之靈魂一般。
“確實是鄙俗一詞……”白鬚見師道,“論修行修為,我遠遠比不上那個人。”
“誰?”葉風停拾起那把留離之劍,傾水然的寄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