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問怎麼就反了呢?不應該啊!他是朝廷最器重的老將軍,曾經為東秦立下過汗馬功勞,朝廷高官厚實祿養活著,他吃飽了撐的還要造反?
也不對,就算郭家要造反,他們哪來的兵?郭問手裡的兵不都讓十殿下給要走了麼?就算還有剩下的,可據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有的甚至連刀槍都提不動,如何打仗?
和帝沒有話,就一直在聽著一道道奏報。右相劉德安開口問了句:“有多少兵馬參與圍城?可是郭老將軍營內的兵?”
來回報的侍衛立即搖頭,“不是,看起來很眼生,應該不是郭老將軍營內的。但這些人究竟從哪裡來在下是真的不清楚,似乎他們就是突然間從四麵八方衝出來的。也沒有統一的盔甲,就每人在左胳膊上綁一根紅布條子。”他一邊一邊回想,很快便又道,“也不全是紅布條子,還有一部份是綠布條。但不管是紅還是綠,都聽郭家人調遣。”
右相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想起關於老太後手握私兵的事情。這件事情從前對於他來屬於傳聞,後來自願歸入十皇子麾下才知,那竟是真的。
此番郭問圍城,毫無疑問是要造反了,那麼這些聽從郭問調遣的兵馬,很有可能就是老太後手裡那些。朝廷找了幾十年都找不到的兵馬,在這一夜終於出現,他想到這裡忽然就有些激動。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劉德安看向白鶴染,又看了看五皇子,腦子極快地運轉著。
如今九十兩位殿下不在京中,就連四殿下也不在,誰來統兵?還有,今晚是宮宴,所有人都在宮裡了,這要是被人一鍋給端了那可就全完了。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臨危受命,而這個受命之人,必須得對十殿下有利。
不得不,當初君慕凜跟白鶴染費那麼大勁把劉德安給籠絡到自己麾下,也是有一番打算的。這劉德安能坐到右相的位置,人自然不是白給的,那腦子轉得是特別特別的快。
就好比此刻,稍微的一琢磨,很快就琢磨明白了老皇帝是個什麼樣的想法。琢磨明白後不由得在心裡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想誅了白家九族,甚至連五殿下都沒想過趕出宗譜或是殺掉。人家老皇帝就是在等這麼一個機會,等一個讓五皇子跟賜公主大殿身手的機會,讓他二人合力完成這次統兵,對擋郭問。
試想,那麼多兵馬圍城,真的是憑空出現的嗎?絕無可能。那麼多人就算是往法城聚集也需要一段時日呢!老皇帝手握間殿,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曉。
人家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但偏偏不,就憋著,把所有人都藉助一場宮宴給憋到宮裡來,然後再讓這個事情突然發生,再借此機會讓白鶴染跟五皇子去立功勞,救人命。
在這種情況下被救的人,哪裡還有臉再提誅人家白家九族的事。而至於白興言,賜公主應該不會管那個破爹,到時候把他拎出來宰了就行了。
劉德安將主意打到五皇子跟白鶴染頭上,於是趁和帝還擰著眉毛不出聲,他先嘟囔了一句:“這可怎麼辦,沒想到郭問居然會挑大年夜這一反了,咱們沒有一點兒準備啊!十殿下離京了,九殿下也離京了,徵北將軍還在青州,四殿下也不在京裡,我們這邊連個統兵的將軍都沒有,這可怎麼辦?”他一邊一邊急得直轉圈兒。
在場的有武將,甚至有君慕凜的幾員副將,以及白瞳剪的未來公公仲安堂。
聽了劉德安的話,仲安堂立即跟了句:“末將到是可以領兵,可惜手頭無兵。上都城內隻有禁軍上府尹衙門的官差,再就是宮裡少部份皇上的親兵。平時看起來足夠多,但要麵臨圍城大軍,就實在太少了,跟沒有真沒什麼兩樣,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劉德安借著這話又問仲安堂:“仲副將,就沒有以多勝少的法子?你可別欺本相不熟兵法,本相飽讀詩書,就是兵法戰法也看過無數,古往今來以多勝少的典故可並不少,就是十殿下在,他也一定會有辦法的。”
仲安堂心裡對於皇上突然把十殿下給派出京城也心存疑惑,甚至還有些不太高興,於是便配合著劉德安道:“右相所言極是,但可惜末將隻是員副將,能力有限。若真有起死回生以多勝少的本事,怕是末將這會兒也能熬出個大將軍來當當了。”
這意思很明白了,能以少勝多的君慕凜現在人不在,除了等死,他反正沒有別的辦法。
劉德安轉悠了一圈兒,終於看向了白鶴染:“本相聽聞賜公主不隻醫術通神,一身功夫也是不輸幾位殿下,甚至在陣法造詣上更是下少有人能出你左右。更曾聽十殿下過,賜公主領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公主,本相可有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