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葉粗口*)的!村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父、父親......”春野兆同樣紅著眼眶,緊緊攥著拳頭,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們去火影大樓告狀吧!家裡,家裡都他們被燒光了!”
春野元二卻坐在地上,僵著一張臉默然了許久。
找村子?
如果找村子有用的話,他從戰場上斷了一條腿,最後收到的撫卹金怎麼才只有三分之一?
如果找村子有用的話,為什麼他老婆在他上戰場時跟一個外國商人跑了,《忍婚法》卻沒有給出任何懲戒,反而在離婚後平白讓她帶走了將近一半的財產?
如果找村子有用的話,那些暗部打扮的傢伙怎麼敢......
“砰。”
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春野元二看向周圍緊閉門戶的商店街坊,長長嘆了一口氣。
最後,他艱難的扶著還未坍塌的牆壁,支撐起身體,扶著兒子的肩膀,神情決然:“我們去找殘疾忍者協會。”
春野兆聞言一愣。
雖然他年紀還小,但是因為到處亂跑的緣故,偶爾也聽村子裡的小夥伴說起過這個最近在各處演講的機構,裡面大多是一群傷殘的中年忍者,講的都是些他們這些小孩子聽不明白的東西。
春野元二倒是聽得明白。
但是,像他們這樣有家有口的人,誰沒事會去貼近那些‘不務正業’、‘不知感恩’、又‘十分危險’的傢伙呢?
萬一哪天他們做出些危險的事,他自己一個人還好,可是他的兒子怎麼辦?他以後可還要考火影大樓編制的!
春野元二曾經這樣想,也看不起那些出了點什麼問題,就一口怪在村子身上的傢伙——他可是個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能自力更生的男人。
直到,那一把被某些人灑落的火星,不小心也落在了他家身上。
其實若是順著一整條街看去,被燒掉的也只有他們這一家,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然而,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那就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甚至出發之前,春野元二心中也仍舊忐忑。
那些他看不起的平民危險分子,對他這樣拖家帶口,出身忍族,又沒什麼財產的人,究竟會是什麼態度。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是,在冥冥中的一股氣性驅使下,他還是想著:
‘去看看吧。’
可憐人,總是與其他可憐人扎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