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打算如何處置辛違的女兒?”
聞言,季桓的面上的陰霾愈發沉重,抬眸看向方才說話的齊家家主。
辛氏的行徑雖然上不得檯面,但眾人心底都知曉也就算了。可如今齊氏家主直接提出,便是在當眾打季桓的臉。
“冀州的損失,待事成以後,不會少得了你們。”季桓道。
“大人這召棋是否走得太險?”崔氏家主問道。
“不破不立,既然宋雍開啟了這場局,我們想借此繁榮乘風而上,便不得不如此。”
“穩中求進雖好,可冀州到底有限,一舉拿下河北三州於冀州世家而言,才是最終的目的。”
“大人英明!”
在座的各位冀州世家的家主們,或是長了年紀,或是已成為父親輩的,唯有季桓,天資英才,不及弱冠便成了冀州所有世家的掌權人。
眾人雖年長,卻不敢仗著年紀大對這位年輕的冀州別駕倚老賣老,拿喬撒潑。
此等年紀便坐上如此高位,沒有聰明的頭腦和極致的手段,想必季桓也活不到今日。
……
被雲霽拉走後,辛宜的心跌到了谷底。
一方面自責自己為何如此魯莽,在夫君和他的客人跟前出醜失態。一方面又在心底為父親義父還有阿兄祈福。
日暮時候,素問過來稟報說那些客人都出府了,辛宜這才匆忙行至前院。
此時季桓正欲騎馬出門,見辛宜過來,他劍眉緊皺,居高臨下地丟下一句:“有什麼事等晚上再說。”
“夫君!”辛宜仍不願離去,就愣愣站在那處,滿眼淚光地看著男人。
眼看著奔騰起來的白馬即將要越過人而去,季桓迅速拉起韁繩。
隨著一聲驚恐的嘶鳴,白馬揚起前蹄欲徑直向上猛越。還好男人及時控住,這才生生拽過馬的力道迫使其停下。
“辛氏!”男人臉色陰沉,眸中射出冷刃般的寒光,一躍下馬朝辛宜走來。
“此次不知何時再能見到夫君,妾身不得不如此。”辛宜哭得梨花帶雨,淚眼汪汪地看著季桓。
季桓冷著臉,先一步越過辛宜進了書房。
見他算是答應,辛宜快步跟著他進了屋。
“夫君,前線傳來訊息,說我父親、義父還有阿兄——”
“前線傳的訊息,你一婦道人家又怎得知?”不待辛宜說完,季桓旋即冷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