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六藝宮的路上,周朗和章動講述了發現路崎先生去世的經過。
路崎先生被發現死於自己的房中,他那天一上午都沒有出門,但大家並沒有懷疑,因為路崎先生經常一整天都窩在房中看書。
中午時,路崎先生的隨從還像平日一樣給他送午餐,進入房中後就發現他趴在桌上,隨從以為他只是睡著了,就輕輕拍了拍他,讓他起來吃飯,卻沒想到路崎先生的身體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六藝宮的人趕到時,路崎先生已經死了很久,他身體各部位都很正常,只是頭頂部中了一指,直接致命,死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他的臉上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
當時眾人決定,將路崎先生的屍首悄悄安葬,不能打草驚蛇,然後再暗中進行調查。
在轉移屍體時,周朗發現門外有一人鬼鬼祟祟,周朗馬上出手將他抓住,交手過程中發現,這人運氣的方式居然是西武壇的心法,於是想要進行嚴加審問,就在這時,這人卻偷偷服了毒藥,轉眼就一命嗚呼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明書慧聽了周朗和章動的敘述,始終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他無法相信,西武壇的人居然會派出內奸來殺害六藝宮的頭目,可那人已經被抓住並識破,又無法辯解。因為西武壇修煉內功的口訣,向來不外傳,所以不可能是其他人栽贓。
之後周朗和章動又講了六藝宮招納新人的事件,並且詳細說了放火燒樓的經過,只聽得明書慧驚心動魄,沒想到這位萬師兄差點葬身於六藝宮,但將路崎先生的死跟萬書樓聯絡到一起,又讓明書慧更加迷惑,他不相信萬書樓會做出指示內奸暗殺這種事。
幾日後,眾人抵達六藝宮,只見六藝宮的大樓拔地參天,足有三四十層,但樓體已經被火燒得不成樣子,樓內有許多工人正在整修,看來沒有幾個月時間,是不會恢復原樣的。
“都燒成這樣了,我們還來這裡幹什麼?你們沒有備用的基地嗎?”明書慧不解地問道。
“沒有備用的呀……”謝嫣然輕輕一笑說道,“我們六藝宮的場所只有這裡,委屈明少俠了。”
周朗和章動帶著眾人繞到大樓後面,從後門進入,幾人來到一扇玻璃門處,開門走了進去,走出不遠,只見地上出現一個巨大的井蓋。井蓋方方正正,因為過於巨大,若是單憑人力是萬萬搬不開的,謝嫣然走到井蓋的側面,在旁邊的電子控制器上按了幾個密碼,井蓋緩緩抬起。
“你們六藝宮不在樓上,而是在樓下?”高一白驚訝地問道。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樓上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什麼都沒有,所以被火燒燬也不可惜。”謝嫣然笑道。
“那著火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也躲在這裡面?”高一白接著問道。
“當然沒有,我們早就躲出去了,你想讓我們變成叫花雞啊!”周朗冷笑道。
高一白想了想,著火時的確不應該躲在地下,隨即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眾人從井蓋處走了下去,下面一層設有電梯,眾人登上電梯,準備直往地下而去。
電梯門剛緩緩關上,突然門縫之間插入一把長劍,電梯內眾人一驚,如果電梯下行,這樣插劍肯定要出事故,於是周朗和章動開始猛按控制電梯門開啟的按鈕,但為時已晚,眼看電梯就要啟動。
這時,這把長劍的劍尖開始微微抖動,劍身跟著越抖越快,最後已經幾乎看不清它在抖動,只能隱約看見門縫間一片劍影,電梯停止了下行,門縫居然被抖動的劍生生嵌出一道縫隙,劍影越來越大,電梯間內寒光四布。
“破!”
電梯間外,一人大喝。
門緩緩地開啟了。
眾人皆驚,這是何等的控劍之力。
往電梯門外瞧去,門口站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濃髮大眼,絡腮鬍須,身材強壯,一身白衣,單手持劍,昂首挺立,卓爾不群。
“蘇師伯!”明書慧上前一步,瞪著中年人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