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一班長也知道時間不等人,與其推推嚷嚷地浪費時間,還不如果斷點。
於是,班長一把抓住排長就向前衝:“大家要死死在一起,要生生在一起,排長,咱們一起往外衝。”
“好!”
沒想到,排長答應的竟然如此乾脆,這讓一班長心頭大喜。
“同志們,不要跟小鬼子糾纏了,都給我往外衝。”
此時,他們的環境利於守但絕對不利於攻:這是一條兩米多寬的過道,一頭通著升降梯,一頭通向另一邊他們來時的出口。周圍全都是架子,而架子下還有不少炮彈了。
這樣的環境,只要派兩三個戰士守著來時入口的那一頭,只要這三個戰士沒犧牲,小鬼子就絕對沖不進來。但反過來說,一旦小鬼子從外面把來入口堵住,他們也很難衝出去,畢竟,地方就這麼大,小鬼子人多,就光是拼著人數,就足以將他們留下。而那升降梯已經被堵死,暫時無法衝出去……最主要的是時間緊迫,他們已經耽誤了十來秒,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衝出去,否則,就完了。
從這方面來說,他們只有現在這麼一次機會:不成功則成仁!
一方堵在門口,一方拼死往外衝。說實話,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近戰,自身的伸手真的沒多大的作用——關鍵是施展不開。最多就是讓自己抵抗力稍微強於對手一點,但對手人多,這就造成短時間內,自己這邊衝不出去,敵人也攻不進來。
一排長見大家還是想抹黑往外衝,卻還是被小鬼子給堵住了,當即大叫:“同志們,不要有所顧忌了,開啟手電筒,開槍!生死在此一搏!”
反正都只有這一次機會,要是衝不出去,全都是死,與其如此,還不如開啟手電筒,跟小鬼子拼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否則,光是靠這種黑暗中人擠人般的衝殺,根本就沒希望……說白了,這就是拿生命在賭!也不得不拿生命去賭。不生則死,沒有別的路可走。
“啪!啪!啪……”
“砰!砰!砰……”
這麼人擠人般的戰鬥,原本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動用冷兵器,可是,突然間,一班這邊動用了盒子炮,剎那間,敵人倒下一大片。
可是,小鬼子如何肯甘心,自然要用手裡的三八大蓋還擊,一時間,雙方又變成了槍戰……能留在這裡的小鬼子們也很無奈,因為這個軍火庫就兩條出路:一個是升降梯那邊,一個是突擊連下來時的那條路。現在,升降梯被堵死,而另一條則不用想,肯定被突擊連給控制著,如此一來,讓軍火庫裡的小鬼子們就是想出去都沒法出去。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樣一來,反而讓小鬼子越發瘋狂了,打紅了眼的小鬼子們根本就不計後果的向一排長他們發起攻擊,意圖十分明顯: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一排長他們帶人往外衝了僅僅五、六米,就被小鬼子們給堵了回來。而且,原本的七人,此時就只剩下三個人了。
但被打回來後,三人都知道,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這一次沒有衝出去,就算再發起攻擊,就算衝出去了,時間方面也不夠了,還是個死。這樣一來,三人的心態反倒是有點莫名其妙地放鬆了下來……有意思的是,小鬼子那邊也居然停止了攻擊。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十分怪異的一幕:一排長他們三人死死地守在入口處,在他們身後,三個*包的引線正在急劇的燃燒著,可是,三人卻對此視若無睹,大有死得其所的意思。而小鬼子們那邊雖然不再進攻,但有意思的是,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小鬼子那邊居然還唱起了歌……拋開別的因素,光以勇氣而論,大家雖然都是有點被逼無奈的意味,可是,敵我雙方都不是怕死之輩。
一排長扶著受傷的一班長坐下,讓另一個戰士做到自己的右邊。
掏出煙,給兩人各一根,自己也點燃一根,深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煙霧中,一排長咧嘴一笑,道:“這下好了,大家到了下面,還能在路上結伴而行。”
“排長,結伴而行怎麼夠?”那個戰士邊給盒子炮換了個*,邊警惕性的看著外面,有些憤怒的說:“等到了下面,我還得繼續殺鬼子,不把他們殺的魂飛魄散,我絕不罷休。”
“好兄弟,是條漢子。”一排長高興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後,沉吟了一下,問道:“後悔不?”
“排長,看你這話問的,後悔的話,我就不當兵打鬼子了。”
“有道理,我確實不該……這幫狗日的居然還唱歌,不行,咱們也得唱歌,必須把他們的氣勢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