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曉在一旁看的繞有興趣,測算天機一道,對於任何人都是有一種奇特的誘惑力,他忍不住開口道:“爺爺,這卦象如何?”
“大有,火天大有,離上乾下,日立中天,三陽立於天際,陽盛為極。”老道士沉默許久,開口道。
雖然阿曉聽不懂這些奇奇怪怪的卜辭,但他至少聽懂了個好壞,“爺爺,這卦象,是不是不好啊?如果不好的話,那怎麼辦?”
老道士沒有說什麼,麻利地收起來了算命的器具。
“阿曉,你爺爺我這算命的其實不準的,說實話,我又不是什麼算命大家,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在街上,那些算命的基本都是假的,其實這裡面,嘿嘿,也是包括了你爺爺我。”老道士煞有其事地說道。
“別出去亂說,真的要測算人的命運,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折壽的,我就是一個略懂的人,算起來不做數的。”
“哦,那就好,爺爺,你連衣服都換好了,晚上也去鷺鳴祭麼?”阿曉忍不住說道。
他不覺得爺爺會誆他,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家又沒有關係。
不是阿曉要特意這麼問,而是因為老道士從來都沒有去過鷺鳴祭典,年年如此。
而且今日老道士還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衫,這樣的打扮,還不是去祭典的麼?
“不去啦!今天在外面忙活了一天,腰都要散架了,現在回來休息一會,你一個人去罷,和梵煙蘇頡他們玩好一點,關係都是慢慢處出來的,爭取在我身子還算硬朗的時候,給你爺爺我抱個孫子嘍!”
阿曉的臉剎那就紅了,一下子就跑進了屋後,只留下了一句:“爺爺,我先去洗澡了!”
老道士望著阿曉逃跑的身影,笑道:“這小子,臉還是那麼容易紅,和她年輕的時候一樣,紅起來,真是忍不住去捏一下啊。”
“唉。”
老道士似乎是又回想起來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抿,許久,臉色開始落寞下來,自言自語道:“這兩個銅錢,怕也是要交出去嘍!”
……
阿曉沒有花上很多時間,便收拾好了出門,前往蘇頡家裡,一起結伴前往劍邑碼頭。
因為參加祭典時,必須分街道而坐,所以阿曉只是和同為拓船街的住戶——蘇頡結伴而行。
去蘇頡家的這段青石板路阿曉已經走過了十幾年,每一步,每一塊石板他都熟練於心,甚至連邁多大的步子,就大概需要多少步他也能清楚知道。
此刻已經有些晚了,空蕩的街道上也沒有了人煙,阿曉有些趕著去蘇頡家,畢竟落了時間的確不好。
“噠,噠,噠……”
空蕩的街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還不是普通人家,因為普通人家穿的鞋墊與那富貴人家不同,有錢人家通常喜歡在鞋子的邊上嵌入銀釦子,這樣也顯得華麗一些。
阿曉疑惑看去,什麼時候拓船街還來了這等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