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話說還年少的皇上自從第一次在那帝都驚鴻館初遇了皇后娘娘以後,回去的每一日便都心癢難耐,連那宮中的侍女察覺到了主子的不對勁,笑著問道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皇上是何等家世,自家的普通侍女那也是上好的姿色,可在那名女子前卻仿若螢火之光與皓月的區別!”
“所以用這兩句古詩前來印證此事是極妙的,我們俗人也有老話叫做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嘛!如果各位客官要是看到了嬌豔的牡丹,自然看不上了這路旁的野花不是?”
“這古語說的極好,放在當今皇后娘娘的身上是再適合不過了。”柳先生不由得感慨道。
“先生,那麼說了這麼多,那皇后娘娘後面是怎麼和皇上走到一起的?”臺下有位女子希冀問道。
此時看臺下有個扎著頭巾的挑夫不樂意了,他把手中的扁擔往地上用力的拄了拄,發出一陣聲響,隨後對著那女人說道:“俺不關心這些,俺沒學識,不知道那些老爺們的家世背景,俺就想問一句,這夏皇后你誇了這麼多,那她到底生的好不好看嘛?”
柳先生伸手示意臺下眾人莫要吵鬧,等安靜下來後便繼續說道:
“我現在便來回答這位客官的問題,咱們大秦夏皇后可是咱們大秦全國都是出了名的好名聲,早在其還未成為我們大秦的皇后時,便是在整個中州都有著極大的名氣。”
論才學,當年的她在中州太學府裡那是頂頂尖兒的魁首,儒道學首這個位置蟬聯了足足五屆,府內天才眾多,但竟無一是其對手;論家世,中州夏家那可是本朝鼎鼎大名的儒道世家,大秦國儒道三大家之一便是中州夏家,各位客官,這等身份地位的奇女子,那能是像我們這等凡人一樣?”
“至於姿色,嘿嘿,皇上什麼美人沒有見過,連皇上都朝思暮想的人兒,那是得什麼模樣?”
“切,還不是沒有說長什麼模樣,說的還像你見過一樣。”那挑夫撇了撇嘴。
要說這是在大秦,連這等偏遠小城也敢談論這等皇家貴人,秦人心直口快,朝廷自然也不管這些,這就導致了當街討論朝中大人物的事情簡直如同家常便飯,就算在這劍邑城,罵這縣令熊亦的,也是大有人在。
要是說到了哪些自認為的“奸佞”,倒是可以直接原地啐上一口,再擺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旁人要是路過碰巧看到了,定會上來問明白情況,如若是意見相同,自然是一起咒罵,如若不然,那麼直接就免不了一頓拳腳相加。
又看了那兩人的“決鬥”場面之後,今天這出便算完了。
回家路上,三人並排著踏在青石板上,梵煙興致很高,把地面踩得踏踏作響。
阿曉覺得今天的故事倒不是很有意思,但是這裡的冰糖的確好吃,他也就用油紙包揣了幾個在身上慢慢吃。
梵煙倒是喜歡,在旁邊一直一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蘇頡見她太過吵鬧,加上剛剛賭那名外地漢子贏輸了些錢,正在氣頭上,不滿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聽寫這種肉麻的故事,真是的。”
“那你就喜歡聽那些打架的,真野蠻!”梵煙對他吐了吐舌頭。
“怎麼?要是我說,男人,就要像那些大將軍一樣,帶著大軍在戰場上衝殺,揮刀下去,身後便有無數士兵向前衝鋒,那才威風,你說對吧阿曉?”
“切!阿曉才沒有這麼野蠻,他肯定是想要以後去帝都當大官吧?才子佳人,這才是阿曉喜歡的!”
“呸!誰稀罕你那種啊?不是我說,那些朝裡的文弱大人可能連我現在都打不過!”
“咦……”梵煙一陣鄙視,“人家朝裡的那些大儒士,一支筆就能把你這種傻子打飛!”
“以後麼……可能想要去帝都吧。”阿曉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想要做什麼,不過他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是要去帝都的,不管是江叔叔,還是自己的父母,或許都和帝都有關。
“你看,我就說他想要去帝都!”
“不是,阿曉肯定是想要說他以後去帝都當大將軍!”
“你說是吧,阿曉?”二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