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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與這青年交談許久,才知道這青年的身份。青年名叫白蘇,年紀不大,卻已是唱曲大家,一手易容術爐火純青,這也為他的曲增添了極大的名氣,雖是初見,但四娘與其相聊甚歡,只因為宅子的夫人還想要見三人的關係,只得先放四娘等人先離去。
白蘇叫來那兩位婦人模樣的唱曲人,從她們手裡接過了三個銅指環,笑道:“初次見面,也無什麼好東西給你們,我這裡有三個指環,談不上值錢,就送給你們四娘你們當個紀念了吧。”
三人也沒有矯情,獨眼年輕人倒騰了下指環,倒是問出了先前的那個問題,白蘇聽後哈哈大笑,道:“這個故事確實來自那個武者,不過那個武者在雪滿關大戰後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當他從那死人堆裡起來的時候,周圍全是戰死的戰友,然後他便拔劍自刎了。”
“所以說後面的劇情是編纂的,故事故事,就是真真假假嘛!你們不必放在心上。”
“多謝白蘇兄弟為我解惑,既然如此,還請白蘇兄弟不要厭煩,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白蘇兄弟。”獨眼年輕人說道。
“但說無妨。”白蘇笑眯眯道。
“這個我有些想不通,白蘇兄弟剛才為什麼要對著那無人處鞠躬?那裡可沒有人聽你的曲啊?”
白蘇解釋道:“我們幾人這出《雪滿關》是在試戲,過幾日便是主人的壽宴了,所以我這不算正式出戏,只是提前熟絡下唱詞。”
“不過幹我們這行的,即使沒有聽眾,那也得拜祭天地,也許臺下沒有人,但也許……臺下真有魂靈在看戲呢?”
“哈哈哈哈哈哈,其實這不過是一些祖師傳下來的規矩罷了,你們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白蘇的聲音很好聽,不過獨眼年輕人卻莫名打了個寒顫。
茯苓提著小燈籠,嫉妒道:“這麼久了,還不見白蘇哥哥送過我什麼東西呢。”
“快領人去主人那兒吧!別讓主人等的急了。”白蘇轉移了話題,茯苓有些不高興,還想要說些什麼,白蘇不知怎麼地從手裡變出一根木簪子,在茯苓面前晃了晃,道:“諾,就知道你見不得別人好,這是給你的。”
“白蘇哥哥真好!我最喜歡白蘇哥哥了!”
茯苓得到了那個簪子,笑得像朵嬌豔的花兒,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細縫,她高興地揮了揮小手:“三位客人,隨我來吧,主人還在後房等你們呢。”
三人作別白蘇,隨著茯苓走入會客堂,相比外面戲臺的繁華,會客堂裡卻樸素了許多,不過是幾具石制桌椅,茶桌上放著一副紫砂茶具,旁邊還有著一個插著花的瓷瓶。
一位老叟坐在堂中打盹,他所坐的椅子和戲臺的材質相同,都為麗山石所制,老叟鬚髮皆白,面容和藹,茶桌上還放著他的茶盞,茶盞裡面還冒著熱氣,彷彿在告訴眾人著老叟才睡著沒有多長時間。
茯苓小聲對著三人說道:“這是我們院子的管家辛夷爺爺,他最喜歡的是喝茶與睡覺,不過管家爺爺管著後院與前院的過道,沒有爺爺允許,後院的人是不可以到前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