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如鬼如魅。
“你說，這算不算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要想著讓別人完自己想說的話，顧虞松開了楊子琪的下巴。
微俯的身子直起，就這樣高高在上的睥睨著跪坐在地上的楊子琪。
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憐憫。
這已經算是她，能給楊子琪最後的暗示了。
不管楊子琪之後是什麼樣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繫了。
“趁著現在你也來了這裡，將這份解約書填一下吧。”
顧虞將桌子上已經擺好的解約書扔給楊子琪，隨手又給了她一根筆。
辦公室內，一時間只剩下了楊子琪微微抽泣的聲音。
也是直到現在，楊子琪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到底有多愚蠢。
所有自己以為天衣無縫的謀劃，在顧虞眼中就是一場愚蠢可笑的表演。
顧虞甚至都能將自己那次求她送自己回家的監控給調出來。
還有什麼事情是顧虞做不到的呢？
是她太高看自己，也太低估顧虞了。
萬念俱灰之下，楊子琪認命地在解約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次抬起眼眸的時候，只有兩團空洞洞的黑塊，在凝視著顧虞。
“好了，辦完事情就出去吧。陳導的劇組留不了你。”
顧虞早已經神態自若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目送楊子琪離開。
看到緩緩關上的大門，顧虞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下一秒，蘇拾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我的天，你也太神了吧。你是怎麼算到楊子琪會自己去微博解釋這件事情的呢？”
聽著話筒裡傳來興奮地聲音，顧虞臉上終於多了些會心的笑容。
“好了，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跟著顧總幹，累死都劃算。”
寒暄幾句過後，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中間的這點小插曲很快過去，但也到了中午。
簡單吃過一些東西之後，顧虞便馬不停蹄地朝劇組趕去。
嫁衣的事情還沒有著落，是要好好跟陳列商量一下起訴問題了。
一切不能用和平手段直接解決的問題，變成起訴之後，都會格外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