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群記者散了大半,顧虞轉身敲了敲門,這回鐘琉爽快開啟了門。
“你……”
她剛開口說出一個字,目光就警惕起來。
顧虞循著她的視線,望向了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人。
“是你。”
身後這個舉著攝影機,帶著鴨舌帽,一身黑衣的男人赫然是和莫心來往密切的男記者。
但是現在的他,應該不太能被稱為個記者,倒更像是個攝影師。
“你這是……”
關於媒體,顧虞也有幾分了解,對於這人一次比一次落魄的境況也能感覺的出來。
男人輕笑了聲,笑容明朗大氣。
“你好,我叫安言。”
顧虞眸光微閃:“我們見過幾次了,這還是你第一次告訴我,你的名字。”
安言低頭苦笑一聲。
“我想和顧虞小姐做一筆交易,能讓我進去坐一坐嗎?”
顧虞看了看他,又轉眸看向他身後彷徨拘謹的男人,或者說,更應該稱之為大男孩。
安言跟她一同看了眼身後的男孩,含著笑意開口介紹道:“這是嚴歸,我們公司的實習記者,剛畢業沒多久,但是非常出色,我這次能見到顧虞小姐,多虧了他。”
顧虞點了點頭,拉著鐘琉讓出道路。
四人進屋,立時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緊閉雙眼的羅深。
“這是怎麼回事?”
關上屋門,顧虞看向滿臉複雜的鐘琉。
“我來的時候把羅深帶進了屋子,就去關個窗簾的功夫,他就吞安眠藥了。”鐘琉看著羅深,語氣低低的。
這很不鐘琉。
她向來是張揚地恨不得願世界都看她的。
“這樣沒事?要不要送醫院?”
怕鐘琉對羅深這個怨侶私下狠手,顧虞特地警醒問了一句。
鐘琉撇嘴:“我要害他,剛剛就不來了,而且憑他那張嘴,絕對能把自己在娛樂圈把自己逼到死。”